顾婷摇了摇，依旧不语。倒是一旁立着的一个姑娘，张说：“大少，这事本就是那刘玉燕不对，她先行挑衅辱没五姑娘，又自己跑来打五姑娘，我们都能作证。”

顾婷摇：“事是我的，我也不拖累别人。老

来时路上，她已想好了对策，当即吩咐：“刘姑娘脸受了伤，还不快将她扶去，请大夫来看？！”

顾思杳日前捎信与她，他所谋划之事已近在前，这两日间绝对不能再横生枝节。

刘玉燕正在气上，柳眉倒竖，嚷：“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你现就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必定让你们顾家上不得安宁！”

跟她来的一众仆妇，听她这一声令，上前向刘玉燕：“刘姑娘，这边请。”

玉燕脸上两细细的，倒似是绣花针划的，被丫鬟们使手巾了，此刻倒是已不再淌血。

她来时已听人讲了个大概，这刘玉燕可非小人家的女儿。女的颜面，何等要紧，若是当真毁了容，便是家世再好，也再难寻个门当对的婆家了。

这刘玉燕不过是个骄横小，并没几分心机脑，又深恐自己脸上落疤，听了姜红菱的话，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好如此。她狠狠瞪了顾婷一，只得随着顾家的仆妇去了。

姜红菱便向顾婷说：“才沏好的茶，吃一压压惊。”

顾婷脸上却极是平静，淡淡说：“我知要问什么，不必多费唇了，刘姑娘的脸是我划伤的。”

姜红菱走到顾婷侧，见她垂首默然，衣衫上沾了些土，上发髻被扯得散乱，脸颊上也似是被指甲划了几。

姜红菱见了这等形，心中反倒安定来，说：“大家的好意，顾家心领了。今日了这样的事，暂且休息一日，课便上到这里，大家回家去罢。”言罢，便拉着顾婷，自回幽居去了。

旁人听她说来，也纷纷附和。

姜红菱浅笑：“刘姑娘当真是说笑，五姑娘横竖也是我家的姑娘，不是的丫小厮，可以随意责罚。何况，这件事刘姑娘也并非全无错。”说着，不待刘玉燕说话，浅浅一笑又说：“刘姑娘愿意在这里吵闹呢，那倒也无妨。只是姑娘脸上这，不及时敷药，日后落上两疤痕了。刘姑娘，还不曾说亲吧？”

刘玉燕脸微微扬起，角扫了顾婷一，向姜红菱颐指气使：“你叫人把这贱婢拉到院里，打上五十板给我看！”

姜红菱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在刘玉燕耳朵里却如雷轰。

这事在侯府之中，又被这许多外人看着，若是不能妥善置，于侯府的名声只怕大有不利。

这些日，侯府宅虽还在她掌控之中。但她明显察觉，自从顾婉亲事被退，顾王氏对她已隐隐有了变化。每逢见她，各样事务还是由她主，但言谈之间总是暗藏刀锋。

到了幽居，她吩咐丫鬟打来与顾婷洗脸梳，收拾整齐方才在屋坐说话。

姜红菱见她竟一认了，却有些没话说，顿了顿才：“你认的倒是脆。”

两人坐定，如素依着姜红菱的吩咐，上了两盏香片。

姜红菱朱唇微勾，问：“刘姑娘要我给个什么交代？”

她低低问了一声：“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