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指了指地上，笑盈盈：“你看清楚了。“

女随便踢一脚，都能听到他们的惊呼喜。

“你给自己赎罪就完了，嘛还拉我垫背？”

小士不听她的，第二天早上，拎着匣继续上路。

女怒骂小士。

她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所以你现在在赎罪？”

杀人便是杀人。

女发现地上有四节断藕，竟是这一家人都是由莲藕化成，并非真正的人，并非养育她十月之久的家人。

在一个老人的葬礼上，小士念经敲木鱼，为老人往生。

女不承认自己产生，拒绝回答。

女觉到自己被欺骗了，气哼哼找他算账。

“正是。”

小士并不勉，带着她继续走遍红尘世间，某一夜的深山破庙，篝火燃燃，小士盘打坐，静定无声，女转了转睛，看着他，忽然问：“你家前，是不是跟我有仇？”

她杀过乞讨的老人，小士自己穿得破破烂烂，盘坐在一群乞丐中间，旁边的乞丐笑他古怪，经过的行人好心投几枚铜钱，或者视若无睹。

走过三千里风和尘土，踏过茫茫未知的沙漠，行经繁华闹的古城，坐定在破庙

十月怀胎，她将要临产，努力爬妇人的肚。

他虽不俊，却在污泥般的尘世间，有超脱的气质。

最后，她当然死了。

小士带着装有她的匣，走遍了大千世界。

她杀过大腹便便的孕妇，小士将她化成一缕气息，在了一个刚怀孕的妇人肚里，随着肚一天天变大，全家洋溢喜悦之，这对夫妻每天都给肚里的她说话。

血都喂饱了她手中的剑。

这时小士现了，他将妇人杀了，女憋在肚里不来，气息一被攫取而走，觉到窒息的痛苦。

女：“我犯过杀戮，毫无怜悯，你又犯了什么罪行？”

有上一次血泪般的教训，女不敢嘲笑他，全程保持沉默；

小士轻描淡写的吻，“跟你一样，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在她的里，只是一场游戏，生命终止的那刻，她手中的杀戮也戛然而止。

小士轻而易举将她装匣，笑呵呵：“你为什么愤怒？“

她杀过老弱妇孺，小士就去山野农家，阡陌垂柳，黄小儿，风烛残年的老妇人，这里仿佛是桃源仙境，每个人脸上充满祥和，面对穷苦，勤勤恳恳，面对死亡，充满祥和。

小士睁开，微笑：“和以此问？”

而现在，她的肉没了征兆，但是灵魂还俯在上，一双睛转来转去，望着匣外的世界，里染有杀戮之气。

女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去，忽然又问，“你家前是什么的？”

“跟你差不多。”

“别啊，我不需要你负责，你把我放了吧，”女想到自己现在只剩一个颅，半夜来还吓人的，“你还是让我去轮回吧，辈我一定好好人，还债。”

女笑话他，“装腔作势。”

“我心中已无恨，你是我普渡的一个人，我要对你负责。”

小士指尖轻她额，女痛裂，哭得叫爹喊妈，只差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