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轻步走上前来,向她低声劝dao:“nainai也莫要过于伤心了,料来二爷未必肯zuo那样的事,许是有什么缘故也不知dao呢。”
姜红菱摇了摇tou,低声dao:“去那种地方,还能有什么正经事不成?”
如素亦从旁说dao:“nainai想开些,青竹又不是亲yan所见,旁人看错了也是有的呢。”
姜红菱淡淡说dao:“一个看错也就罢了,哪有各个都看错的?”
如素与如锦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各自没了言语。
如素瞧着姜红菱那默然无言的样zi,颇为不忍,禁不住劝dao:“nainai别这等,他们男人去这等地方,也是、也是世间常有的事。无过只是去玩玩,逢场作戏罢了,nainai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如锦听这话不成样zi,便暗暗拉了她一把,她登时不言语了。
姜红菱面无神se,一字不发,半晌才轻轻说dao:“我没事,只想躺一会儿,你们都chu去罢。晚饭也不必送来了,我不吩咐,也不必jin来。”
这两个丫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依从吩咐,躬shen退了chu去。
姜红菱便独自在榻上枯坐,看着外tou日落西天,暮se沉沉,想着该是掌灯时候,却又懒得起shen,yan瞧着一室的黄昏,xiongkou闷闷的,仿佛堵着一kou气,chu不来又咽不xia去。
她两世不识qingai滋味,上一世又冷yan旁观了无数同床异梦的夫妻,反目成仇的男女,于这世间的男女之事,本就心有畏惧。于顾思杳,她本也是赌了一把的,认定了他是个值得依靠之人,方才肯将一颗芳心全数托付与他。
他在她面前,也是赌咒发誓和别的女人不曾沾shen,他房中也没有丫鬟姬妾,这样人家的zi弟,又是这个年纪,也委实是难得了。但他如今竟然背着她去那种地方,甚而还花钱包养□□,如此作为同那些浮浪的纨绔zi弟又有什么两样?若他当真是这样的人,那还值得她倾心以待么?
如若要跟这样的男人,她还不如就守寡一世,倒也不至于糟蹋了自己。
但难dao她姜红菱,就命中注定了要ding着寡妇的名tou,过上一世?就算两世为人,就算重生回来,也不能更改?
她静坐榻边,晚风时来,忽觉面上有些湿凉,抬手ca了一把,方觉自己竟然已是满脸泪痕。
时至如此,她对顾思杳已是qinggen深种,纵然恨他负心薄幸,却又贪恋着他往昔的温存ti贴,难以割舍。心中颠来倒去,一时冷一时re,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这般胡思乱想了些时候,她只觉神思乏倦,白日里chu城了一遭,一整日未吃几kou饮shi,shen上疲乏ruan困,随shen倒在了榻上,竟而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如锦打从外toujin来。jin门惊觉室nei一片漆黑,不由说dao:“已是夜间了,nainai怎么不dian灯呢?”说着,便走去将桌上的仕女捧心黄铜灯盏dian亮。
昏黄的光在屋中四散开来,如锦转shen,见姜红菱竟卧在mei人榻边沉沉睡着,连忙走上前去,见主zi睡得正沉,便取了一条丝绸薄被,替她盖上。
姜红菱睡梦中微有察觉,星眸微睁,见是如锦,轻轻问dao:“什么时辰了?”
如锦回dao:“已过了戌时三刻了,我见着天se委实太晚了,想着nainai要不要吃些东西,故而jin来瞧瞧。”说着,又忍不住说dao:“nainai要睡,怎么不去床上?虽说已近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