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盯着姜红菱的眸，裂的唇忽然一咧，嗓音嘶哑：“你也别得意，如今的我，就是明天的你。等哪日我儿娶了亲，继承了爵位，就是你的死期。你的场，一定比我惨上千倍万倍！我就在阴曹地府里，睁大了睛看着你！”

李姨娘仿若没有听见，只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念叨着什么。

那么这些年来，她费尽心机，百般耍手段，将顾王氏落在外的这支血脉在手心之中，原来全在顾文成的掌握之。那她这些年来，又算什么？！

记起，当年顾王氏珠胎暗结，躲在绣楼里深居不时，有那么一日，她取饭回来，见尚且是少年的顾文成匆匆跑了去。那时，她并未多想。如今想起，顾文成只怕当时已然起了疑心。

李姨娘嚷骂了一阵，见她只是笑嘻嘻的，虽恨不得伸手将那张绝姿容撕烂，却苦于不能动弹。

姜红菱看着她，淡淡开：“你声声为着孩，你如今要死了，他们可有一个来瞧你的？当娘的自私自利，孩自然也有样学样。这，叫反噬。”

姜红菱面不改，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她想了半日，忽然阴沉一笑，一森森白牙：“我也告诉你一件事，让你也好生快活快活。你以为，你是怎么嫁到侯府来的？”

李姨娘双眸圆睁，恍然大悟：“果然如我儿所说，你和西府那边的有私！你这个淫//贱妇，为了野汉，才要这样害我们母！”

这一言，猛然锤在了李姨娘心。

李姨娘心中酸痛难忍，禁不住泪扑簌簌落，泣不成声：“我又有什么错？十岁府当丫鬟，十六岁给人当通房，无过只是想过个好日。后来有了孩，又想替孩们谋个好前程。我李桐香凭什么就要过的比别人差？谁也不能看不起我们，谁也别想欺负我们母！”

姜红菱听了这话，想起这两世这对母的所作所为，只觉得深厌恶，她开：“好日，谁不想过？可要是踩踏着别人挣来的好日，过着就觉得心安么？”

姜红菱面上这才微有波澜，此事她的确不知，两世以来还是一次听说。

李姨娘瞧来，甚是得意，大笑：“顾念初一定要死，你也一定会侯府当寡妇！你这辈，就注定了是寡妇命！就是西府那边，同你玩玩了罢了！人家拿你当个尤，你还等着当侯爵夫人呢？！别你的千秋大梦了！你是个寡妇，一辈都是寡妇。人家好好的二少爷，怎么会讨个寡妇！”

姜红菱笑而不语，只看着李姨娘的癫狂之态。

李姨娘见她不接话，兀自说：“你当是侯府的上你家去提亲，将你娶门来的？别梦了，你这样门第的女，给侯府提鞋都不呢！若不是你哥哥打听到了大少爷要死，侯府又被人退了亲，自己找上门来，遂自荐要拿亲妹给侯府冲喜，你会的了侯府的门槛？！”说着，便仰厉声尖笑起来。

这话，说的姜红菱有些扎心。

姜红菱见她不语，料知她醒悟过来，又撂一句：“即便没有我，他们也不会要你活着。”

姜红菱自然是不将这话放在心上的，她浅笑：“那也得三少爷，有这个命才好。侯府死了一个少爷，也不怕再死上一个。横竖，还有西府那边，总不至于断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