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几位亲眷都在花厅里候着,即可请他们过来。”
顾文成见事已如此,料知此事必定是铁证如山的,但到底还是要听听那些人的说辞。
当xia,他沉声dao:“既如此,请他们jin来。”
姜红菱转tou向如素低低吩咐了一声,如素快步chu去,不多时便听廊上裙zi拖地声响、脚步声响杂沓一片,纷至沓来。
就见两个shen穿长衫直裰的年长男zi、一个腰系cu布长裙低眉顺yan的中年妇人,并两个圆领长衫的青年男zi一dao走jin门nei。
顾文成一yan便认chu来,那妇人就是之前话中所说的容大nainai,那两个年长男zi与他是同辈,两个小的便是族中的zi侄,皆是族中的破落hu。
众人走到堂上,免不得一番相认,寒暄已毕,各自落座。
服侍的丫鬟,另外上了茶盘果dian。
顾王氏坐在位上,将shenzi微微前倾,转着手中的玫瑰念珠,kou中说dao:“今儿请诸位过来,乃是因孙媳妇指证家中姨娘在族中放贷一事。几位都是族中的亲眷,一向也是常来常往的,有话只guan讲来。侯府不zuo放gao利贷勒索人的事,若是事qing属实,我们必给诸位一个交代。”
这话音一落,这几人一时却不曾言语。
他们多年来饱受李姨娘威吓,虽是被姜红菱使人游说,说动了心chang,今儿才肯过来作证,但到底心有顾忌,唯恐此番不能扳倒了那李桐香,日后她再起复,反要被她报复。
那李姨娘见这些人没有话说,心里那惧意稍去,却又微微得意起来,张kou说dao:“我是借过这几位爷、nainai的银zi,但却从不曾放贷与他们。诸位想必是听了谁的言语调唆,吃人威bi1,才过来的。诸位且不要怕,老太太、老爷太太都在,这人是再翻不起风浪来的。”她这话,满是威胁之意,惹得顾王氏盯了她一yan。
她于顾王氏却不甚惧怕,霜儿虽被顾王氏收了去,她到底是知dao她当年那些烂事的,自谓把柄在手,竟然直直迎了上去。
顾王氏见她无礼如斯,心中恚怒至极,更是笃定了要除掉她的心思。
姜红菱正低tou吃茶,听了这番话,不觉一笑,亦开kou说dao:“姨娘这话不错,诸位不必有所顾忌,都是一族的亲戚,又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太太、老爷太太在上,是非曲直,他们听的明白。”
旁人倒也罢了,那容大nainai张氏是得了姜红菱格外的好chu1的。姜红菱借她的银zi,又不要她的利钱,家中便能有余钱积攒xia来。她儿zi顾环如今也在西府二爷顾思杳手xiazuo事,一月不说别的,便是一日三餐,也省了家中好大的用度。
张氏xingzi虽ruan,却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她念着姜红菱的恩惠,便一心想要答报。虽是个妇人之shen,但看着yan前这些男zi都不肯言语,便开koudao:“咱们今日是为什么来的?吃了她这些年的勒bi1,受了这些年的气,还当侯府老爷太太就是这等的zuo派,都算了不成?难得大少nainai肯替我们chutou,莫不是咱们倒缩起脑袋来了?”说着,顿了顿,便起shen向着上tou说dao:“老太太,既是这等,我便实说了吧。”言罢,便将这些年来她如何从李姨娘chu1借钱,李姨娘向她算了多少利息,如何驴打gun般一年年的gun雪团还不清,说了个罄尽。
李姨娘却是不怕她的,待她说完,冷笑了一声:“容大nainai,我当家的时候,你也是一kou一声姨娘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