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了……”
顾王氏不信,说dao:“听你大少nainai说起,你来家时也有七岁了,正是记事的年纪,怎会记不得呢?”
霜儿小嘴嗫嚅,只是不敢说话。
顾王氏看chu她心有顾忌,拉着她的手,宽weidao:“好孩zi,我知dao你记得的,你自guan实话实说就好。在我这里,你谁也不必怕的。”
霜儿小手握在顾王氏掌心之中,只觉老太太掌中细ruan温re,又看她满面祥和疼ai之qing,到底是个孩zi心xing,心中一宽,便低声dao:“我在家时,爹娘也曾与我起了个小名儿,叫我婷儿。只是来了府中,姨娘说我这名字犯了家中姑娘们的排行,给我改了名字叫霜儿。”
顾王氏立时便dao:“这倒是可笑,你又不和谁重了名,什么叫犯了排行?打从明儿起,还改回去!”说着,又问了些她家中父母在世时的qing形。
霜儿有记得的,有不记得的,便拣着了说了一些,只是她母亲过世太早,几乎全不记得了。便有些事qing,亦是她父亲告诉的。
顾王氏听着,心中不免gan伤了一回,又问dao:“适才问你,你怎么说全忘了呢?”
霜儿听了这话,顿时又不说话了。
顾王氏追问了几句,她方才小声说dao:“我不敢说,才来府里时,姨娘就教训我。来了这边,便是这边的人了,家中的事再不许提起,不然就打死我。后来有几次,我说走了嘴,姨娘真的叫人拿荆条来chou我呢。”
顾王氏听那李姨娘竟这等糟践自己的zi孙,心tou大怒,一张脸铁青,恨不得将李姨娘立刻拖来,活活鞭死。
霜儿见老太太脸se大变,只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魂不附ti,两tui一ruan就跪在地xia,泣不成声:“老太太,我错了,我不该说姨娘的坏话,求老太太不要打我。”说着,竟自家chou起了耳光。
顾王氏见了她这样zi,料知必是往日在菡萏居时,被人打惯了,更是气不打一chu1来,连忙亲自拉了她起来,厉声斥dao:“你放心,往后在老祖宗这里,谁也不敢再打你!往后,你就和二姑娘三姑娘一样,再也没谁敢欺负你了!”
霜儿不明就里,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要和二姑娘三姑娘一样了,只是听顾王氏说不打她,心中的石tou便落了地。
chun燕与秋鹃两个丫tou都被撵在了外tou,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一时又没有差事,就都到廊上嗑瓜zi闲话。
chun燕说dao:“今儿也真是奇了,腊梅死了这么许久,都没想着补她的缺。大nainai怎么突然想起这茬zi事来,还把李姨娘的丫tou给nong来了。李姨娘那脾气,还不惹得声声气气的?”
秋鹃鼻zi里笑了一声:“李姨娘?如今在府中,她还排的上号么?”说着,微微一顿,转而咬牙dao:“你瞧着,别说李姨娘,明儿这松鹤堂里只怕连咱们jie俩立足之chu1也没了呢。”
chun燕不解,问dao:“这话什么意思?不过是个小丫touzi罢了,还能把咱们也压了xia去不成?她年岁太小,老太太就是想指望也指望不上呢。”
秋鹃横了她一yan,低低斥了一声:“你就是这等,遇事从来不多个心的。”言罢,便不肯多说了。
顾王氏同那霜儿在屋中说了许多话,知dao这孩zi这些年吃了许多苦,只恨不得捧在心tou。白日便一整日带着她,什么差事也不许她zuo,又告诉满堂的人,霜儿往后便改了名字叫婷jie儿。
到了晚间时候,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