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抖着，连忙向后跑了。

柳枝到屋中，扫了一榻上，却见如画蓬

顾忘苦步步上前，住了霜儿细瘦的手腕，说：“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现跟我屋去！”

他当即放开了霜儿，嘴里了一声：“去罢！”

听闻之前，姜红菱曾整治过她一回，她老实了没几日功夫。那欺凌主的事虽是不敢再犯了，但要她一心一意的服侍寡妇，那也是决不能够。故而打上了他顾忘苦的主意，向他投怀送抱。

这对男女各怀鬼胎，面上却不谋而合的敷衍周旋着。

顾忘苦换上了一副轻浮面孔，在她脸上了一把，说：“不过是逗着她玩儿罢了，这么个黄丫，哪里及的上你够滋味儿。这会儿跑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顾忘苦扫了她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如画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知她心里打些什么主意。顾念初已经死了，姜红菱是个寡妇，底又没有孩。就是连姜红菱自己，将来的前途都是未卜之数，何况这么个没有过了明路的通房？她这么个被主收用过的丫，即便府嫁人，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不是穷汉光棍，便是丧偶的年老鳏夫。如画向来心气傲，本是一心一意要当姨太太的，哪里肯走这条路？

只是李姨娘到底没那个胆量，无论如何不肯叫他得手。

菡萏居中的丫婆，不是李姨娘的心腹，便是被顾忘苦收用过的，再不然就是畏惧这母两个的权势淫威。任凭这两人在菡萏居中闹什么故事，一个字儿也不敢向外。故而，顾忘苦在菡萏居中从来肆无忌惮，毫不避人。

这会儿趁着李姨娘不在屋中，倒是个空档。

顾忘苦心知肚明，他一早就想把这女孩儿上手。生米成了熟饭，便是个终的把柄。顾王氏即便想要收拾他们母两个，也要顾惜这个外孙女。

如画走上前来，挽着顾忘苦的胳臂，嗔：“三爷当真是好胃啊，连这样小的丫片也要消受。”

对于这等送上门来的便宜，顾忘苦也并非来者不拒。他并不怎么喜如画，这等略有几分姿却心比天的蠢女人，他不知见过多少。何况，如画是他嫡兄睡过的女人。他凭什么要收顾念初那个死鬼用过的人？只除了，姜红菱。

这两人到里屋，便歪在了榻上，腻在一缠磨亲了好半日功夫。

顾忘苦心里想起适才在府中撞见招儿一事，嘴角一弯：“既是如此，同三爷到屋里坐坐。”说着，便同这如画一乴了自己住。

若不是为了图谋姜红菱，他也不会同这个如画厮摩。

如画扭着，将脯蹭着他胳膊，柔声媚气：“我想三爷了，没事就不能来么？”

正当此时，堂上一媚女声响传来：“三爷。”

好容易完事，顾忘苦起来叫茶，连连呼喝了几声，柳枝才拉着脸端着茶盘自外来。

那霜儿将满十四，人事渐知，晓得顾忘苦叫她去些什么，又羞又窘，又惊又怕。不敢喊叫，涨红了一张小脸，缩着不肯跟他去，嘴里只小声：“三爷，不要……”

顾忘苦一听这声音，便晓得是如画过来了，心里虽有几分不耐烦，但因他图谋着姜红菱，不得不与她敷衍周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