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

审讯室的灯光很亮，将启东的每一胡须都照得一清二楚，监视记录着他每一个表的变化，唐时了，示意陆酒可以开始了。

启东接过铃铛紧紧握在手心里，此时他的双肩和眉尾都是微微垂，这在陆酒看来是放松的表现，看来这只铃铛的确给了他不少安全，而他对女儿的也不是说说而已。

这样宛如家常聊天一般的对话让启东有些诧异，加上陆酒的语气十分和善，也没有穿警服，他便不由自主地有些放松，想到自己的女儿话也多了起来：“那时候刚推行计划生育不久，我们家虽然生的是个女儿，但我真的很她。琪是玉的意思，也有花草繁盛的说法，当时字典都快翻破了才挑中这个字，她是我最好最珍贵的宝。”

“你有个女儿是吗？”陆酒的声音很柔和，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启东淡淡颔首，神冷漠。

然而启东还是及时刹车：“我没有杀他。”

启东。

“你家里还有哪些人？”

自己曾杀过人。事实上他们现有的证据链并不足以对启东提起公诉，因为目前指向他的直接证据只有留在邹磊公寓烟灰缸上的血迹，还有就是徐新文办公室里的铃铛，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同时犯三起案件，甚至无法证明他杀了人。因此何志明决定让唐时和陆酒试一试，看能不能打开启东的心理防线。

似乎是于对这枚铃铛的尊重，启东最终没有选择说谎：“是去过。”

“所以你就杀了黄旭，是吗？”陆酒的语气十分平和，没有任何劝诱，甚至不带任何疑问，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的陈述句，让启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几乎顺就要说一句“是”。

“小时候她一哭，我们就拿铃铛哄她，因为只有铃铛的声音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后来长大了，就在她的脚脖上挂了一只铃铛，这样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听到铃铛的声音我就知，她没有离开我，她还在我边。”启东说到这里，伸手了泪。

启东沉默了一会才开：“没了。”事实上，据警方的调查结果，启东的女儿死后大概五年，启东的妻就因悲伤过度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并于十年前楼自杀。

陆酒打开笔记本，问第一个问题：“你叫启东是吗？”

陆酒一直注意着他的表，将系着红绳的铃铛递给他：“是这个吗？”

“黄旭发的帖让你知他当年是在明知栏杆坏掉的况故意把佳琪推了去，所以你去找他，并且成功复仇。”陆酒忽然自顾自地说起来，丝毫不启东的

“它在徐新文的办公室里被找到了。”陆酒适时补充，“你去过那里，对吗？”

“佳琪。”启东的里闪过湿的光芒，“她叫佳琪。”

“找徐新文。”在启东放心防之后，他开始急切地想要吐一些东西，“小，你知吗，我的女儿二十年前被人谋杀了，而杀她的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我怎么能睡得着？我当然要去找他们。”

“是，这只铃铛之前被我丢了。”

“你去那里什么？”

“为什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陆酒状似无意地问。

陆酒：“佳琪最喜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