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茂是什么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在大心铺里跟着学徒，上上都喜他。这时候足的很，立刻跟上：“嗳！二伯母，来来来，我跟您说，刚才我娘还说找您呢，来咱们来......”

王氏摇摇：“你确实有些想

方婆对着赵莺莺叹了一气：“日后你同你娘说，若是你二伯家里少一饭吃，让她和你爹多少接济一些...至于别的，那也就算了！”

迟一些的时候赵莺莺从方婆那边来，直接到了洗三的地方。此时孙氏已经不在了，恐怕已经回去了。低声音小声与王氏说清了刚才的事，最后：“倒是和以前不同了。”

赵莺莺笑着安：“说什么呢？我爹我娘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就是没有您这句话，他们又能看着二伯他们少一饭吃？”

氏想听的话。只是：“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老婆一个了，还有力气什么？如今我都是靠儿孙着这才能有现在的日...你让我拿什么呢？”

看来是真的急了，竟然说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开还说是赵福得病，看着赵福不好使，又转到赵蕴上了。可是她没有细想，赵福都没有用的话，赵蕴又能有什么用！

“我、我和福哥都一把年纪了，也说不上什么。福哥也常常和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这一辈活到这个时候已经很稀罕了，多少健的也不到他这个岁数。可是，可是蕴哥儿，蕴哥儿不同啊！他还年轻，路才刚刚开始，您多少帮帮他啊！”

照以前肯定会帮着赵福的。

这是真话，方婆如今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她过的的确是好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吃的是油穿的是绸，就是一个有钱人家老太太的生活。可是她这日怎么来的？都是依靠儿的供养，而她自己是没有什么的。

听着赵莺莺的话，她心安定，：“也是这样，你爹你娘都是厚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真要是儿孙有什么事她又怎么可能不呢。只不过她知，二房全的事都是在围着赵蕴读书的事转！而这件事她一个糟老婆都看得来就是玩闹一样――就算不是玩闹，哪能让已经分家的兄弟家供养读书！所以刚刚那些话她通通挡了回去。

只不过她依旧心，特别是还很担忧二房将来的日，所以才会对赵莺莺说这样的话。

半推半就地将已经木呆了的孙氏带了东屋。

“为人父母的总有儿女的责任，人家都说儿女是债，上辈欠了这辈来还。我这辈到现在，福哥儿那笔债应该是还完了，至于蕴哥儿的事儿，那是你们的事啊！”

方婆摆摆手，指了指赵茂：“茂哥儿，你送你二伯母去吧。”

孙氏难不知这个吗？当然不是。她本来想的就是方婆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儿有哇！母亲找儿要钱，这不是天经地义？她可没想到方婆会这么说话。

这些话也是真话，赵吉和王氏的格很厚，就算王氏比较明势也改变不了这一。让他们看着二房困难到那个地步？那是绝对看不去的。也正是看准了这一格，方婆才能自然说这种托付。不然她一个靠儿养活，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老妪哪里会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