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就不同了，这家本就天然的和周围格格不。若是她家是个真正平易近人乐善好施的书香门第，旁的人恐怕只有赞叹不如的。偏偏她家表现的是如此看不起别人，这就引人反了。

也就是因为那些‘风才’留来的逸事，使得一般人对扬州的读书人有了一种误解。似乎读书人之间行交际很重要，所以他们喝喝酒，逛逛小秦淮河上的花船，或者城游乐等等都是正常的。要是因此耗费了钱财，那也不该太过于俭省，不然岂不是在同伴面前没脸，岂不

“那张家哥儿说是读书人，还有个当举人的爹，大家都以为该是个知书识礼的公才是。不求他如何挑，总该有些腼腆温文罢！谁知竟全不是这样。这才搬来几日啊，大家伙儿就在各的酒楼饭庄看到他多次了。那张太太还说自己儿常门和同窗师长讨论学问、行交际，现在看起来应该说是只知玩乐。”

赵莺莺去到大房给崔父送一包绿豆的时候就正好遇到吴氏在和崔家大嫂：“...我当张家门第是那样，别的东西就算了，儿女教养总该是好的吧。谁知都是咱们这些人想多了，其实还不如咱们这种人家。”

重要的是从阶级上来说赵莺莺和其他人是同一阶级的，所以只要赵莺莺没有展现一人等的傲气，大家都不会把她往傲、看不起人的方向联想。

只不过大家忌讳张家哥儿是个读书人，有一个举人爹，说不定他也是一个读书种，将来是要发达的。所以这些议论都是低声避着张家的，怕被张家人知了暗自记仇，等到日后翻了再来算账。

何况这可是金粉红楼地的扬州，真要是玩乐起来，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说尽够了。

吴氏说这个的时候嘴唇是微微撇着的，睛亮的惊人。这件事于她并没有什么好，不过很多人总是这样的，知别人有什么不好的，自家就兴了。

很多读书人相互交往都是有讲究的，诗会文会一大堆，再不然就是这样的消遣那样的消遣轮着来――既然在读书人上就连狎都变得风雅起来，有了风之名，其他的完了方式自然就更不在话。

她家的过往很快被翻了来，其中重就是为什么要从北市卖了房租住在这边。从张婶打脸充胖装阔，到张婶女儿上式样老旧的银簪，通通都是大家嘲戏的对象。

听字倒觉得吴氏是为了张家可惜，可是看她表和语气兴致就知了，她只是在幸灾乐祸而已。这种人一等的人家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于她们这些升斗小民来说不仅不可惜，反而格外让他们兴奋。

就像是那些有钱人家的绯闻轶事大家最说是一个理，一方面是人本中窥私，另一方面是一般人也见不得别人一味好。要是证明那些在上的人家也不过如此，这会让他们获得相当的快乐。

也因为张家本不与其他人家相交，自然听不到市井人的一些议论传，所以隐瞒的更加彻底了――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过，自然更不必提追究是哪个说来的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若是张家婶表现的和大家一样，不把自家当作超众人的，大家反而看她，认为她家足够贵。但是她表现超众人的态度之后，大家反而有些看不起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