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过伤、甚至还换了一衣服后，这名奸细终于不像夏初霁第一见到时那样血肉模糊了。他看上去三十多岁，肤黝黑，倒像是军人的样。

“开始吧。”苏承律把玩着那把金贵的左轮手木仓说。

“你是哪里人？”

通过这些

奸细她要求被带了阴冷湿的监狱，谈话的地方改成了警察厅的询问室里。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夏初霁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监狱里没有通电，的还是煤油灯，十分昏暗。她的脸刚好迎着煤油灯微弱的光亮，被照得白得通透，连那双睛里惊恐都照得很清晰，偏偏还要端着沉静的样。

从监狱里来后，夏初霁上就一直发凉，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双手握着杯，她终于觉到了些意。

“你父母还健在吗？家里还有别的人吗？”

这与西洋很早开始就在行的哥特学有些相似。

这些不相关的问题都是夏初霁让赵长问的。

看着苏承律旁边空着的椅，她走过去坐。

赵长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奸细始终一句话没说，绪上也没有一变化，中像是一潭死，仿佛抱了视死如归的心态。

上只穿了件单衣的奸细像是担心他们耍什么花样，没有碰那杯茶，而是偷偷打量着夏初霁。

“你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你要是都交代了，我们兴许还能放了你，让你回去过年。”

长带着她来到一扇窗前，示意她往里面看。

她对端的警员笑了笑，说：“麻烦给他也倒一杯。”

她匆忙移开睛。

苏承律看到了夏初霁吓白了脸的样。

一个大家闺秀与监狱这样血腥、肮脏、代表罪恶与死亡的地方是十分格格不的。可这样的地方恰恰更能将女人柔、弱的特质无限放大。

这个女人现得太不正常。

因为要问话，狱警用的都是些折磨人却又不伤及要害的手法。

警员看向赵长，赵长又看向苏承律，直到苏承律，才又端了杯茶放在了奸细面前。

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实在漂亮，她小脸惨白的样容易让人生保护。

这次是赵长亲自询问。

赵长解释说：“里面那个是大公昨天在军队里抓到了奸细，我们审问了很久，用了刑，他就是不肯说是谁派来什么的。”

夏初霁去到赵长的办公室等了两个多小时后，一切就准备好了。

她只好尽量忽略他的视线，对赵长说：“将他清洗净，尤其是脸。然后帮他恢复意识，必要的话请个大夫。我需要你们有一个人在他意识清晰的时候跟他谈话，谈话的地方不能在这里。”

察觉到苏承律的视线毫无顾忌地在自己上逡巡，夏初霁不自在地想躲，可这么小的地方本无可躲。

被整理过的奸细坐在桌的一端，另一端坐着苏承律和赵长。

夏初霁本就看不得血腥和暴力的场面，毫无防备地看到里面刑架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差吐了来。

询问室不大，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长桌和几张椅。

“你穿这么少，冷吗？”

一个年纪不大的警员上了杯茶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