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付局的声音颤颤巍巍，完全没了平时的威严。

正午时分，付局接到了一个来自公用电话亭的电话。

可惜夏南枝以前还真是这种人。

“你好了？”夏南枝醒过来，着睛坐起来。

付局的瞳孔急剧收缩，面灰败沉郁，愤怒的绪在回。

“……你真的是疯了！”

“你也回去吗？”

她还记得小时候就经常埋怨父亲只忙工作，只是现如今渐渐开始理解了，也就不会再发这种脾气。

“不回，就在这待着。”夏南枝捧起他的脸啾咪一，“给你随时补充能量，你去忙吧。”

其实现在纪依北当真是一步都走不开，帮夏南枝拧开一瓶矿泉放在沙发边就又急匆匆地走了。

“居然连你也背叛我！我一句话你女儿就会丧命，你还敢骗我！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她的脑袋！？”

夏南枝抬瞧他的红血丝，问：“你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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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

纪依北拎了拎她的鼻，颇为溺：“那你回家去吗？”

纪依北简直是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

夏南枝打着哈欠摇，看了被纪依北拉到一半的窗帘外，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挂断电话，付局又被迫着将隐形耳机耳朵孔，打了电话让纪依北过来。

“别！不要，你别伤害她……求你。”

音在安静的办公室着实突兀。

夏南枝眯起：“哥哥我发现你从前对我的误会很严重啊，我什么时候是这种人了。”

“那你去忙吧，不用我。”

长久的沉默后——

真是……要死在她手里了。

“杀了纪依北！”他声音沉着冷静，甚至透一丝的兴奋，“就在警局里，拿你的枪杀了他！”

纪依北一言带过：“大概已经搞清前因后果了，只是还没查到藏地。”

那冷哼一声：“你背叛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场！想要留你女儿的命，只有一个方法——”

“在桌上趴了一会儿。”

“别废话！你女儿的命和那小的命你自己选吧！”

一秒她温的手掌贴上纪依北的睛，渗透孔化了原本的倦意。

“付烨明！”电话那的声音咬牙切齿，喊付局的名字，“你是不是以为这局里面我只有你一个线！”

“查得怎么样了？”

付局心一顿，心：完了。

“我送你回去再过来。”

在他里，在目前的境地中，付局大概算得上不能透过多的朋友，所以他手中的关于付局的线索也就迟迟没交上去，只打算等真正抓住了凶手再说。

五分钟以后，纪依北搓着额大步来，他忙得焦烂额，又被付局临时叫了过来：“什么事啊，付局。”

电话那是鬼。

“当初夏队查这件案时我跟他说过，别再查去了，再查去一定会遇到危险，

纪依北笑起来：“不骂我忙工作不理你？”

“……”

“这睡着不舒服吧。”纪依北在她旁坐，拍拍她的脑袋，“再回家补个觉。”

这三个字让纪依北难得地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地惭愧之，因为他的问题白白让夏南枝在这睡了一晚上，醒过来没有半句埋怨，就好像真是平静地等了他几分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