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苒一时没转过弯：“为什么？你个人条件很差吗？”

涂苒又说：“孩院了，我还是住我妈那儿，你不许去那儿过夜，改天我把你的东西都打包了，你赶紧拎回自己家去。”

他闭着不声。

涂苒一愣，立刻：“难就不许女的对你没觉么？”

涂苒还想说什么，又听他说：“还有件事你应该知，男的最烦女的整天把分手和离婚挂嘴边上，这次就算了，次你再说，我可就当真了。”

涂苒反问：“你又比我认真过多少？”

涂苒静静的躺着，一晚上迷迷糊糊的睡不沉，看见陆程禹起了两三次，给孩量温，换布，兑粉，叫护士来换上打滴的药。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又去买了早上来，低声叫醒她，让注意着孩的况，随后就匆匆上班去了。涂苒“嗯”了两声，不想和他多说，也不愿睁瞧他，其实她那会儿本没睡着。等他一走，又猜测他什么时候会再来，先前一时赌气并未询问，这会儿自己猜来猜去又觉得难受，忽然觉得即使当年父亲病逝，她也未曾像现在这般脆弱过，如此一比较，心里不禁更加沮丧。

这次陆程禹倒是搭腔了，嗓音里带着朦胧困意：“不用，你睡吧。”

陆程禹正：“我一个人上去，那灯也是全灭的。”

第二天，孩的上的黄疸退了不少，蓝光撤了，仍是静脉输，医生让继续留院观察一宿，况稳定，隔天便可院。中午，孩的外婆煮了鸡小米粥和黄豆蹄花给带来，涂苒连日来乏累，胃不佳，勉吃了。孩倒是恢复了正常的饮规律，没睡着的时候神采奕奕，一双乌黑溜圆的大珠儿四瞧。母女二人见了，心宽，看要熬可以回家去，先前再累这会儿也不大觉得。涂苒抱着孩的时候便想

不多时，她也觉得没意思，心挫败低落，上又疼痛难忍，坐也不是靠也不是，只得一个人费力的慢慢躺去歇着，才稍稍闭上，忽而又想起什么，踌躇片刻依旧忍不住小声：“那里怎么能睡，要不你过来躺一会儿？”

涂苒：“麻烦你现在就当真，我等不及次。”

陆程禹说：“就是因为条件太好，小姑娘们怕伤自尊，与其我灭了她们，不如先灭了我。”

陆程禹看了她一，没答话，把病房里的三把椅拼一块儿搁在婴儿床旁，自个儿半躺上去，上搭着大衣外套，才：“抓紧时间睡会儿，等你神志完全清醒了再找我说这事，我会答应。”

涂苒手里揪着枕，真想一把扔过去：“没什么好说的，我们都分居这么长时间了，分居两年，法院会判定夫妻双方破裂。”

陆程禹忽然问：“你就是因为太有自知之明，所以想先灭了我吗？”

陆程禹看着她：“没觉的人你也肯嫁，离婚又说的这么轻率，你从到尾就没认真过。”

他还是不说话。

涂苒脸上搁不住，想笑，嘴里却：“你这人真讨厌。”

陆程禹想一想：“是这样，我手底那几个学生，谁学习认真谁敷衍，我都能看来，教学容全一样，但是敷衍我的我也会敷衍他，对自己都不认真的人，我还去花那么多力太不值得。”

透彻，那就别带孩上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