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涂苒发来的：“到家了吗？”

车开到楼时，接连收到两条短信。

对于她数月前

涂苒推他门：“走吧走吧，我要休息了。”

涂苒“嗯”了一声：“你也别熬得太晚，对不好。”

年长男嘉宾就笑：世上并没有“真”，只是刹那的觉，等时光冲刷，心灵沉淀，以往的痛苦和喜悦就会淡化。不要过分憧憬的，也不要过分夸大失恋的悲。

电梯门即刻便开了，他跨去，一个人呆在安静的环境里，顿时觉疲倦。

车即将开上引桥，深更半夜仍是交通不畅，来往车缩手缩脚分成两，空的位置正在修建长江隧。一路上照明设施良好，偏有人惯用远光灯，由远至近慢悠悠的开过来，到两车交汇，光线极为刺目。车辆不停的起步，又渐渐滞留……

涂苒小声说：“没人舍不得你，快走吧，赶紧给我赚钱去。”

话至停顿，音乐适时响起，陆程禹没有听完那首歌，他关掉收音机。

他折返回来，顺手将门压上条小，低解释：“我是这么打算，想明年考个副试试，到时候工资什么的能涨上去，要是况好，说不定能被面的医院叫过去多几台手术，也能赚钱。要养孩，开销肯定得上去。最近赶论文和书稿，到时候孩来，恐怕是没什么时间的，只能这会儿多抓紧了。”

李初夏的婚礼准备了两个月。

他站在门，忽然握住她的手了一又放开：“你记得把门锁好，自己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涂苒松了手，往后退开一步。

另一条，很长。只有五个字夹在数不完的省略号中间：“我要结婚了……”

陆程禹已将车里的CD听得烂熟，了无生趣，他打开收音机搜索夜间电台，一时各种倾诉，不孕不育或者人广告接踵而来。搜了一轮，最后锁定音乐台直播，里面正放一首歌，他听得耳熟，那歌被柔韧的女声唱得悠扬婉转，无限缠绵。

DJ询问淡定男嘉宾：过去的一段里，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陆程禹说：“我哪像你那么能睡，一晚上五六个钟就够了，早上起来还能跑跑步，”走几步，见涂苒仍撑着门瞧着自己，就对她摆了摆手，“去吧。”

女嘉宾补充：所以啊，只发生在很年轻的时候。

男嘉宾沉思，最后吐一句话：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奈何故人着新衣，嫁他人妇。

二十来岁女嘉宾闪烁其辞描述自己的历程，最后得结论：成熟的男人，比起同龄女人更容易漠视。十八岁的男孩一天给恋人打三个电话，二十八岁的男人三天才来一个电话，所以“真”只发生在年轻的时候。

歌曲播了半截，几位颇有文艺范儿的嘉宾和主持人便开始互掏心窝侃侃而谈。寂静的深夜将人与人间的距离缩短到尴尬的程度，言语里既又肆无忌惮。

他笑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我要是再多待会儿，一个晚上又得搭去，每天都有计划，今天定的任务还一没。”

楼里极为安静，窗外的天空在灯光的反呈现一片悠远深邃的墨蓝，他走到电梯门略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她从里间锁门的响动，这才抬手在墙上了向的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