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等了一会儿，没人搭话。

涂苒又：“记住，这话我只会说一次。”

他脸上的神十分严肃，伸手将她脸颊边的发丝一一梳到她的耳后，说：“我想起件事，这事也重要……过段时间，咱们还是可以一，就是得注意姿势，不能太用力。”

陆程禹低声笑开了，搂着她在沙发上继续看电影，影片快结束的时候，涂苒忽然说：“我倒真想起一件事，佟瑞安现在这况，我该怎么和苏沫谈呢，究竟是说还是不说，说了怕她承受不了，不说吧，又不甘心她被人糊？两难，我真喜瞎心。”

陆程禹伸手轻轻覆在她的肚上，摩挲了一会儿，说：“放松心，很多人都有自然产史，没事儿。我预这回肯定会好好的。”

这般形似乎只现在十七八岁时偷偷摸摸的幻想里，等她想完了梦醒了懊恼了，真实面对的仍是他疏离冷峻的眉。

涂苒嘻嘻笑了笑，依然我行我素的缠过来，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其实我一直担心，这才十一周，上次就是十一周的时候没的，要是又这样，我怎么办呢？每晚都睡不好……”

隔天是礼拜天，涂苒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又帮着往冰箱里添置了些蔬菜瓜果才独自回了娘家。陆程禹当晚值班，果然遵守了诺言没送她回去。陆程禹是否备一言九鼎说到到的大侠风范，对此，涂苒尚未有十足把握，但至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恪守了“不到就不要应承”的行为准则。

他上说：“没有万一。”

晚上，涂苒陪李图去见了个客，敲定了小公司的第一桩生意，单不大，又颇经了些周折，谈不上开门红，好在李图为人并非手低好骛远，常搁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大钱小钱都是钱，刚开张，不赚钱的生意我也会接，积累经验积累人脉积少成多。”

她叹了气，小声说：“好吧，为了防止万一，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上戒烟，学着饭给我吃，以后我变胖了不准嘲笑我，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要经常收拾房间，用过的碗筷别堆在槽里不洗，记得喂鱼换浇花，别老吃方便面，还有……”

她认真：“千万别让我不兴的事儿，包括从被人嘴里听到的那些，即使是误会，也别再有。”

涂苒：“就是嘛，上次孩没了，你还问我又在玩什么花样？你都这样了，更何况那些人？”

涂苒愣了一，使劲推开他：“讨厌死了。”

涂苒有些儿生气：“你嘛老推开我？你自己说得话也不记得了？”

艰难的抉择（一）

“什么？”

陆程禹看着她：“好。”

“别瞎说。”

她仰着脸看他：“要是万一呢？”

他微微皱眉：“开玩笑，我几时说过这种话？”见她又慢慢蹭过来，伸手臂把她和自己隔得开开的。

陆程禹：“我说过的话怎么会不记得，我肯定不会说这么不贴的没人的话，”见她仍是气呼呼的瞪着自己，又说，“别在我上腻歪，你一蹭我就受不了。”

扭看去，见陆程禹仰靠在沙发背上，双阖着，呼均匀，已然睡着了。涂苒偎在他的臂弯间，端详他的侧脸，越看越不想移开，一时心摇至，凑上去就在他嘴边轻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