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苒看着半空中浑浊的烟，像了一场梦，心里冒一丝不切实际的想法：也许到家以后，老太太还像往常那样，趴在装有防盗栏杆的窗台上，隔着铁条的隙，望着楼的行人，打发闲暇，见她回了

他打断她的话：“我知你是什么样的人。”

两人慢慢往前走，陆程禹再次开：“你说得对，我们没什么基础，除了猜疑就是缺乏信任，这婚结的的确荒唐。婚姻不是互相猜度，它里面填充了太多现实的东西，很尖锐很现实，需要双方耐心的磨合，如果基础不牢靠，很难撑得起来。”他转看着她，眸光深邃而平静像一片无风的湖，“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想法，”他又，“有些事，还是过了这几天再说吧。”

……

他看向别，良久没说话，她的心一路沉到底。

陆程禹低哼一声：“别和我掰文言文，我听不懂。”

他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微微掂了掂，说：“之前一个病人的家属，”他看向涂苒，神莫名的问：“你以为是谁？李初夏？”

涂苒一：“可以。我又不是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有准备，再差也不会比以前过的日更差。希望我们都能有更适合自己的……”

结婚的，而且当初动机不纯。”

他又是一阵沉默，忽而叹了气，从兜里掏手机拨了个电话去，对方很快接通。涂苒和他离得很近，可以清晰辨认电话那端是个年轻女人，陌生的年轻女人。那人的声音既轻柔又兴奋。两人相互问好，陆程禹说话很是温和客气，他说：“您父亲的现在已经基本康复，手术以后恢复的很好，如果您还有什么相关问题，可以到医院问我，或者挂门诊，询问我的同事。晚上我家人需要休息，不方便讲电话，希望您能理解。”

涂苒低，看自己的脚尖，过了一会儿才应：“是，”停顿数秒，她又小声，“谁知呢，你可以随便找个号码拨去？”

她低声说：“你这样勉自己，不难受么？你打算就这么过完一辈？”

第二天一早，王伟荔就回了，涂峦果然没跟着回家。众人联系了殡仪馆，准备寿衣，联络墓地。母女俩为老人最后一次拭净，换好衣服。隔天的悼念活动结束以后，老人被殡葬工作人员推到里间。大伙儿这才来，站在门廊，看着殡仪馆的巨型烟囱呼呼的冒着烟。

涂苒问：“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是吧？”

四里还有其他死者的家属，神肃然悲切，呜咽不断。

涂苒耳朵上不由一阵发，懊恼自己喜较劲于这样鸡蒜的小事，所幸有夜掩饰，她低声的问：“知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陆程禹说：“涂苒，我没你想得那么耍心，就算是，也没那些力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事上。”

陆程禹这天没走，整晚陪着她。

涂苒暗自叹息着，想了半天，终于开：“就算我当初动机不纯，我们之间也存在很多有问题，但是这段婚姻，即使开端不好，我也希望能有个好的结局……而且我也尽力了，”她认真的看着他，“可是你呢？你问问自己尽力了吗？是尽了还是在尽力敷衍？勉自己来敷衍我？”

陆程禹看着她：“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