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辩解：“嘿，就那么一次，因为当时要接个电话，随手放的。”

她被自己气乐了，抬瞪着他说：“不止这些，你这人坏病太多，罄竹难书。你总是把脏衣服乱扔，床柜上有，五斗柜上有，挂衣架上也有，我不知你哪些还要穿哪些是换的，我把它们收起来都洗了，你又折腾着找我要。浴室里就有收纳筐，你换的为什么不能放过去？我也有自己的事自己的安排，没那么多时间围着这些打转，你这是存心增加我的工作量。还有，你什么时候过一顿饭？拖过一次地？你吃过的碗总是堆在槽里，等我回来洗……”

他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天才又问：“你那个多久没来了？”

他举起一只手，投降的姿势，又被她打断：“你还把烟搁在电视柜上，我才完清洁，结果一看，又是一片烟灰。”

她心里一慌，意识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别，手腕却被他扣住。她低，见他用三指搭上她右手的脉搏上。她曾隐约他说过，他对中医并不排斥也无偏见，读书的时候忽然来了兴趣，跟着人学过一段日。

她认真想了想：“只要是你用过的瓶，油瓶，醋瓶，饮料瓶，矿泉瓶，我再用的时候没一次能把瓶盖拧开。一个瓶，你说你使那么大劲儿什么，你和它有仇？还是你有病？”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更是掷地有声，“陆程禹，我告诉你，这种日我过不去了。”

她气得够呛，半响说不话，只瞪着回视过去。

她暗暗花了大力气想要收回手，行不通。而

这一行要是没了灰收本混不去，你说你那钱买台车就没了，你不是打算换房吗，现在还不是连个厕所也买不起？反正我跟着你是什么好都没捞着。”

“还有，”她不理会，继续，“你每次洗完澡都把花洒挂的那么，我要踩在浴缸边上才能够得着，这事我和你说过多少次？结果你还是我行我素，你是存心想摔死我，你真阴险，借刀杀人，还是这种概率的死亡方法。”

她这话说得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要是对方认真追究，一五一十的算账，必定能给予反击。不过陆程禹既不着恼也不破，认真听她说完，应：“看来主要还是经济方面。这个我只能说尽量了，能力有限，我这人就这么息。老爷会赚钱，但是我学不来他那一手，估计这辈就这样了，比上不足比有余。他不是才给了一套房吗，想住大间的，你现在就可以住过去，只是离你上班的地儿有远。”

他越是如此，她就越觉得无使力，心里压抑的绪继续飞涨，几乎要把她淹没。她暗暗着气，仿佛有条蛇在脑袋里嘶嘶吐信，她想象着那上面正在分毒。她一扭，再次看向桥的车辆，这次却只看到的广告牌背面，近在咫尺，散发幽幽冷光。

“什么意思，你是说那房归我了？”涂苒随意，“还是……你承认自己轨了？”

他愣一，似乎才回忆起之前两人的约定，微笑着说：“我是想在现有的基础上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他侧打量她，冒一句：“你是不是那个要来了？”

他言语诚恳，态度轻松。

他“嗤”的一声笑了，忍俊不禁，问：“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