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苒将信将疑，最后仍是蹚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被他握住了胳膊，听得他说：“哪里凉了，你这不是好好的。”

“不凉，温正好，可以去游泳，”他顿了一，往里看，“还有大螃蟹，夹到我的脚了。”

涂苒想了想

涂苒被他吓了一，被他搂着的腰那块儿又有些，不由笑了声，又伸手去打他。旁人都往这边瞧，涂苒怕他当真把自己扔里，湿淋淋的一可不好受，忙搂住他的脖小声：“不闹了，快放我来吧。”

涂苒有些尴尬，陆程禹倒是“噗嗤”一声乐了，轻轻放她去。涂苒脚一着地，便往岸上走，陆程禹继续在里沿着湖岸往前蹚，走了一会儿，就到一条小溪的湖，溪大约两三米宽，越往上越是宽阔，渐渐隐丛林里，不见，却闻声淙淙作响。陆程禹对后的人招手示意，自己顺着溪往里边去了。

陆程禹捡了块扁平石往湖面上扔，石接连蹦了四，留一溜涡，“没意思，”他说，“我讲完就走了。”他弯腰又把卷了些，便往里走。

附近的岸上，有位父亲带着三四岁的孩玩，那孩见他两这样就嚷嚷：“爸爸，爸爸，那里有鱼，那个叔叔抱阿姨去喂鱼，我也要去……”

“我一向不是称职的兄长，”陆程禹稍稍敛了笑，“这么多年只忙着自己的事儿，我妈那时本不想把我妹给老爷，可是家里没钱，我妈想着，我妹跟个经济条件好的会过得舒服，我那时候也大了，读大学的时候家教还能挣些钱，也申请过助学贷款，后来老爷还偷偷帮我缴过学费，这么着熬一熬也过去了。只是程程那么小，在别人家里这么多年也不知怎么过来的。”

涂苒忙说：“别再往前走了，衣服脏了还不得我洗。”

涂苒知他在说笑，掬起一捧洒了他一脸，转要溜，竟被他用单手拦腰抱起，又听他问：“还闹吗？再闹扔里喂鱼。”

“我妈和我外婆绕着湖边寻了大半晚，找到的时候，她在树底睡得正香。”

那父亲笑：“喂啥鱼，人那是谈恋的，你小以后有本事了，也抱个女孩儿喂鱼去。”

涂苒问：“后来怎么找着的？”

涂苒看了看上的短裙，摇：“太凉了。”

他一脸认真，像是忍着痛慢慢往岸上走：“螃蟹没有，踩到一块碎玻璃，过来扶我一。”

陆程禹说：“你也过来，这净。”

又问他：“开完会了？”

涂苒笑：“骗人。”

涂苒笑：“真不是好哥哥，自己贪玩，差让陆小妹成了失踪人。”

那孩问：“我这么小，抱不动怎么办……”

涂苒走得慢些，等到了那里，陆程禹正一边等她一边往钩上挂鱼饵，见她来了，便说：“小时候，住我外婆家，门不远就是东湖，现在那片已经填土修了房，以前那儿可有不少鱼，放暑假了，我就带着我妹每天去钓鱼捞虾。程程那时候小，我怕她掉里，就用绳一栓着她的腰，另一系在湖边的大柳树上，后来有一回忘了，我只顾着沿湖岸往前走，边走边捞虾，走了一午，捞了满满一筐，却不记得她在哪棵柳树。为这事儿，被我妈拿擀面杖敲了一顿，她唯一一次打我。”他说完，嘴角微微扬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