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问：“什么样的男人才算坏男人？”

涂苒翻了翻日历，估摸着陆程禹回来的大概日期，打扫的事总是一拖再拖，后来还是陆程程在兄长的嘱托送了备用钥匙过来，涂苒才打起神勉安排时间。陆程程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说：“那房我经常去，一也不脏，你只用带几件衣服过去住就行。”涂苒终于意识到，那套房，自己也是有权利有义务一同住的。

李图叹：“早就知你老公拴不住你，你很快就会重回我的怀抱。”

房地老城区的中心位置，交通倒也便利，涂苒并未花太多功夫就找了过去。只是小区是九十年代中开发的，当初业理系尚不成熟，楼房虽不至于陈旧，但小区的环境可想而知。

吃喝玩乐的日总是过得飞快，涂苒沉浸其中，直到又是一年天，某日接到陆程禹的电话，请她略微打扫一母亲的故居，说是回来以后就打算从博士楼里搬过去。

涂苒回答：“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不动声地勾引女人，勾引了，又不动。”

涂苒送他一记白：“只是嘴上坏没用，远远不够坏男人的标准，形似神不似，让人一看透，所以女人对你不起来，因为你给她们太多安全。”

自从她肚里的孩没了以后，原本打算用旧房换新房的计划也一直没人提起，两人对此都兴致缺缺。

涂苒上了楼，三楼。打开门，晌午的几缕阳光便顺着溜暗沉的屋里。门放了棉质拖鞋，她将跟鞋搁在门边的鞋架上，踩着拖鞋了屋。厚重的窗帘一经拉开，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八十多平方的居室里，摆放了半新不旧

小区里唯一的绿，是一颗大榕树，天才来，它已是生机盎然，独木成林。树有几个油漆斑驳动一动便吱吱作响的健民械，仍有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有人在树上挂了面镜，镜对面支了张木椅，起了三元一次的剃修面生意。另一边，老先生们在树搁置矮凳棋桌，一壶茶一支烟一盘残局。

什么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所以逃命要紧，填饱肚要紧，和这两样比起来其他都不算什么。不过后来他老人家又说了，尊严还是比命更重要些。人总是会不同的境况中有特别的领悟。涂苒的父亲在说这话的时候，正是不得不躺在病床上度日如年。事业如日中天，意气风发的男人突然就齿不清，大小便不能自理，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故。不完的化疗和无法预知结果的手术接踵而至，他当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绪，只是不停地哀求家人，不如让他回家等死，不能再过这种丧失尊严过猪狗不如的日，还是死了净……

过了几天，涂苒终于上班了。没了负担，她似乎又回到之前的单岁月，班后约了李图和其他同事一起去泡吧唱歌，要么租了室场地打球运动，又或是发现了某特小饭馆便去尝个鲜，几乎夜夜笙歌，日日晚归。

李图听了，还当真思索起来。

涂苒想，人都是到死时才大彻大悟的，我只经历了两件事现在便悟了，真是难得呀难得。所以人常说，只有现在已经拥有的东西才真正属于自己，既然陆程禹能因为孩和她结婚，也能因为这件事向她提离婚，不如事先好准备，总好过到时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