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全抡起枕砸她，忽又想起什么，傻乎乎的笑了笑。

那大夫“嗤”得一声笑：“现在的人，未婚的都说自己已婚的，小年轻都说自己是第一次呢。”罢了，旁边几位上了年纪的病人也附和着笑，中年女医生更是得意，和坐在对面的同事说：“今天一天就有七八个习惯产的，这还算少的吧。”

女医生拍拍桌上的厚厚的一摞病例，打断她的话：“那你还是找她瞧吧，我这儿这么多病人，又是急着要人的，又是什么外孕的，我总不能把时间耗在你一个人上，再说你血检也了，好有什么不能确疹的……现在这些小年轻，自己的都不当回事，人跟吃饭一样，难怪孩怀不住。”

涂苒说：“我怎么知，我又不是男的，”又问她，“有钱没钱？长的怎么样？”

涂苒不屑：“小女孩才这样呢，周小您老人家都奔三了。”

涂苒说：“发了吧，肯定是有况了。”

涂苒知是自己先前说错话开罪了人，才会被她这样奚落，不由说：“我第一次遇到这种况吗，所以着急……”

周小全还羞涩：“帅，材好，气质好，有钱没钱我都不在乎，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的。”

涂苒半躺在床上，翻着床单问她：“我这么久没来，你这床有臭男人睡过没，脏不脏啊？”

她在医院里几乎折腾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原本就有低血糖的病，这会儿更是浑绵绵的，站在大太阳底直冒冷汗，上一片蓝澄澄的天，云也没有鸟也没有，净得极不真实。

涂苒摇。

她在花坛旁边坐了一小会，翻手机打电话，不想打回家里，又看着陆程禹的名字犹豫了半天，最后只打给了周小全。

涂苒本想取笑她一回，可是又没那心，只是无打采的撇撇嘴。

对桌的女大夫年轻些，见涂苒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只是说：“胎停育的原因好多，有可能是染或者分问题，手术完了三个月再来些检查看看。手术是要抓紧的，不然会很麻烦。”

，我以前都是找李医生检查的，她今天不在，您是不是帮我再看看呢？可能是b超的那位大夫没看清楚……”

周小全以为她不信，便回嘴：“真的，不比你们家陆程禹差。”

“有个什么呢，谁都不想这样的，你还

周小全知她没心思聊这些，也不好再多说，便问她：“你还没告诉陆程禹么？”

周小全藏不住话，扭：“最近看上一男的，我觉得他也有那意思，又好像没有，问题是……”她叹，“前女友啊前女友，这玩意儿太彪悍了，分开了好几年仍然挥散不去啊。你说，这男的是不是都忘不了初恋啊？”

涂苒在周小全那儿呆了快两周，也不想回家，一回去王伟荔就骂她，说她只知臭穿跟鞋又化妆所以把好好地孩给害死了，还说看她怎么和陆老爷交代。于是乎涂苒索赖在周小全这里不走了，周小全这人仗义见不得自己朋友受苦的，陪她去手术，陪她说笑，只是打趣她：“我算看透你了，要用我了就朝前，不用我了连个电话也没有，忒没品了。”

涂苒哪里还听得去，只晕乎乎的了谢，着病历慢慢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