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第一次遇到王碧浪这样的人，看着有傻气但又好像比谁都聪明似的，浑上都写着“我很奇怪”四个字。

李格非看着王碧浪矫健的影，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月光斜照在佛像上，像是给它镀上了一层银纱一般，自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觉。

李格非见状也就没有继续调侃南望。但尽如此，也不能妨碍他的好心。

“……”这话说得太有歧义，南望不作回应，反而不太自在地偏过了。

“你有他的手机号码吗？”李格非问南望。

托了王碧浪的福，她没费多大力气就阻止了李格非。但如果他现在执意要去找徐炳义的话，那今晚的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

了手机，一脸心满意足地转了回去。他睛不算大，单，但看人的时候格外富有神彩，清澈透亮得很。

“最近寺庙附近不太平，你们当心。”

两人幼稚地暗自较着劲儿，冷的俊脸罕见地生动了起来。

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李格非、南望：？？？

据说这里原先只有这么一座佛像，虽然不算太大，但因为前来膜拜佛像的世人不愿看它遭受风雨打，才有了这么一座亭。

“那你留一个我的吧。”李格非闻言轻笑了一声。他利落地从袋里拿手机，用指纹解锁了之后就直接递给了南望。

王碧浪却没理会他们。他一直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才拿起手机打起了字来――

啧，她怎么都不会脸红的？

佛像前的地面上搁着一个蒲团，王碧浪最先走过去，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他正要起，就听到不远传来一阵声响。然后他过来，拉着李格非和南望快速躲到了竹林里去。

他声音清冽，和竹林摇晃时发的声响一样悦耳。南望抬看着他宽厚的肩膀，蹙眉问：“你还会回去找徐炳义吗？”

“你信佛吗？”李格非正愣神着，听到南望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时才终于回过了神来。

南望：？？？

李格非依言看向那座由石铸成的佛像。

“好歹我也是你……前桌。”李格非思考了大半天，最后也只想了这么一个称呼。但他却一也不介意，南望没接，他的手就一直悬在那

南望一无所知地摇了摇，她甚至他的手机能不能打得通。

竹林里光线暗淡，两人难得默契十足地看向了王碧浪，明显是想听他解释。

南望终于无奈地白了李格非一。

李格非看了王碧浪一，拉着南望的手腕就走了竹林，“我送你回去。”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他尚且来不及回答南望的话，就被王碧浪打断了。

等他们空回过的时候，发现王碧浪一直站在亭上面没动。他快地冲他们摆了摆手，紧接着一溜烟地就消失在了寺庙里。

单从她的脸上，实在看不半的绪起伏。

南望话音刚落，李格非冷不防地转过来，他微低着看她，令人怀疑那双漂亮狭长的睛里面是否藏了整个银河，“你在这里，我还去得了吗？”

这是什么作。

路的尽是一座巧的亭，他们踏着这一阶一阶的石板缓步而上，亭正中央的佛像便映了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