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拿着换洗的衣服了净房。她的那句话终究没有说。

新荷低：“也不是突然，就是今儿想到了……”

过了片刻，新荷开：“我……”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新荷让丫们把早膳摆在了花厅。

“你怀孕还不足三个月,是最不适的时候,凡事都要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什么时候想睡觉就去睡觉,也别论什么时辰。”秦氏和女孩儿说。

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新荷拿不准他的心思，只得问：“什么？”

新荷应是。她听着秦氏絮叨，一都没有不耐烦。心里洋洋的。无论于什么样的境地，只有母亲会全心的关注着她,不藏任何的私心。

西次间的烛火灭得只剩一盏，看着朦朦胧胧的。新荷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平心而论，她希望四叔的边就只有她？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稍微富足些的平民百姓也会有一两个妾侍，更何况四叔这样的人。

顾望舒走净房，揭了薄被躺在小妻的边。

新荷愣愣地，她要说的是——这不是她想要的。

秦氏笑：“傻孩，和母亲还说什么客套

秦念云从屋里走来,笑着给秦氏请安。她穿了件青白襴边的褙，上了一支镂空穿枝菊花纹钗,样很是素雅。

顾望舒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丫们都退去，什么话也没说。他注视着新荷，好一会，淡漠地：“这是……你想要的？”

新荷亲自满了茶，把盏碗递给他，说：“……我如今怀有孕，伺候你不太周到了。要不要，纳个通房？”

“好，你说。”

早晨醒来时，四叔已经走了。新荷去西厢房给母亲请安。

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顾望舒打断了，“太晚了，休息吧。明儿还要早起。”

新荷谢过母亲,“我知的。您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大房一直人丁不旺，母亲才会格外地惦记张氏的胎。她都能理解……

“四叔。”新荷踟蹰着开：“我想问你一件事。”

看四叔的意思像是同意了……她的心紧绷起来。

新荷抱着被，翻来覆去的，一夜睡得总不大安稳。

一切妥当后，新荷换了白绣荷花的主腰，藕荷襴裙，躺在步床上等着四叔。

“荷儿，昨夜没睡好吗？”秦氏看着女孩儿的乌青，心疼地开。

顾望舒低喝茶，面无表的。过了一会，才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事了？”

“为什么不说话？嗯。”顾望舒冷漠地追问了一句。

第121章

新荷坐在茉莉长塌上想了一会，也没明白四叔到底同不同意纳通房的事。有一倒是可以肯定的，四叔生气了。

“……荷儿,母亲是不能长待在府里陪你的。你嫂的月份渐渐大了,让丫婆们照看着，我也不放心。”秦氏给女孩儿舀了碗燕窝粥,说。

新荷摇，夫妻间的私事，她不知要怎么和母亲说起。

新荷叹气，叫云朵来伺候她梳洗。

小妻微低着，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顾望舒伸手住她的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我想知，你心里的想法。”

她心里的想法……重要吗？新荷望着四叔如玉的眉，心里酸涩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