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后都给我惊醒，那些不合规的念连过都不要过一！”孙宁开的是督导会，听了一晚上的业违规案例和罚程序。

问话的人禁声，办公室里安静异常，只听得到人的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孙宁在证监会听训，晚上九还没散场。这个行业从上到都是加班狂，金钱的魅力世界第一。

顾茜说：“记着，我喜红烧肉味儿的。”

项目保荐人顾茜站在一个年轻同事的后，指着他面前的电脑说：“这个行间距不对，跟你们说多少次了！还有这个标，要用半角！这句话谁写的？自己来读读！”

“刚好我还有多一包泡面，分给你好了。”顾茜说着拉叶晓棠去公司厨房。

“他在证监会开会，你给他发短信，去富凯旁边等着。”顾茜是会把所有事都交代到细节的人。

“他是跟魏家齐走到一起了吧？”孙宁说。

叶晓棠在找韩国平之前，给顾茜打过电话，但是她没接。或者那时候她没想到，朴维科技的项目可以起来。

叶晓棠想在这个行业待久了，果然都会唯效率是尊。

如果以前有人问顾茜这个问题，她一定会讲那些因为招书细节错误引发的各种挫败事故。但现在，她再没耐心，也再没力。

“茜。”叶晓棠跟她招呼。

“我知你要说什么，”顾茜抬手制止她，“我本来可以帮你。但是你之前不应该去找韩国平。”

叶晓棠给他叫了面和可乐，等他吃完才说：“韩国平甩了我。”

“顾总，您说发审委的人真的会在意到这种细节吗？”

叶晓棠经历过上报前的日，那是所有投行人员最忙碌也最紧张的几天，他们像是大雨来临前忙碌搬运的蚂蚁，又像是大战降临前忐忑等待的士兵。

叶晓棠摇。

叶晓棠当然找过孙宁，“他电话关机。”

“我刚的时候，跟韩国平共同保荐过一个项目，后来那家企业上市，被查有问题，他把所有责任推到我一个人上。所以他过的项目，我绝不会接手。”顾茜说着将一本杂志盖在泡面杯上。

“您知？”

两人对桌，花了三分钟各自吃完泡面，顾茜继续去工作，叶晓棠收拾残局，将厨房整理净。

“等一！”正在叶晓棠打算办公室时，顾茜又叫住她，“去找孙宁，他是老板。而且他从来给每一个人机会。”

“他甩了你对你有好。”孙宁说，韩国平跟他是同期毕业的同学，分别了两家不同的证劵公司。

“你怎么来了？”顾茜。

“这些年我带过的人里，你是学得最快的。”顾茜边倒泡面边对叶晓棠说。

叶晓棠犹豫半晌，开：“我手里的项目……”

叶晓棠等在富凯大厦旁边的快餐店，十钟孙宁的面孔终于现。他满脸油光，衣袖卷起，上楼时微微驼着背，此时此地，没人能想到他是拿着数百万年薪的人。

“我知了，茜。无论如何，谢谢你的泡面。”叶晓棠确实饿了，那碗红烧肉面闻起来味不错。

“再问这种问题，立即从这里去！”

顾茜见她一脸疲倦，过来拍她肩膀，“吃饭了吗？”

叶晓棠谢，甚至是激，说：“回一定还您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