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世上最好的童话故事，都是故事，被我毁什么了？”凌彦齐抓着她手，“裙谁挑的，柏宥妈咪？”

司芃把裙提一，好将她不丰满的全遮住：“也不知这人怎么想的，非让平的人穿这种裙，岂不是缺暴得更明显？”

“平穿才没有刻意的，”凌彦齐走过来，越靠越近，把司芃圈在他的臂膀和墙间。

“拐去他的床上。”

司芃跺脚，想要去找郭义谦算账，凌彦齐拉着她：“好啦，真的很漂亮。”

他一回，怔在原地：“司芃。”

妈在，司芃也许躲起来。他急匆匆地走，没留意拐角的那扇屏风，走了几米远，才觉得那个阴影好像一个人。

“去你妈的，一窝狐狸。”司芃咽不这气：“你现在拐我走吧。”

“你笑什么？”

“知你今天像什么？一个天真古怪的安琪儿，不愿跟着大伙一起合唱圣诞颂歌，故意跑到人间，乱转一圈后发现人间也没什么好玩的，”他抬起司芃巴，她轻咬着嘴唇上的那抹红，也咬住嘴角勾起的笑意，“有失望，迷茫，在森林里找不到回家的路，碰到一个猎人。”

“不是，郭柏宥。他说只要我肯乖乖穿上，就给我十万新币。花花公的钱，不挣白不挣。”

“你穿不穿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给你十万块，有人会给他更多的。”

“怎么可能？那猎人只想把她拐走。”

“不太好吧，今天你可是主角。”

凌彦齐怕惹她生气，憋着笑：“应该是，你表哥的风格更辣。”

“你没来之前，我已经被大舅妈和四姨领着认过一圈人。你要不来，我也打算逃，无聊死了。”司芃搂着凌彦齐的腰，朝他撒，“你拐不拐？”

凌彦齐上就想明白了，看到司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的样，不由得更想笑。

“拐去哪里？天界、人间，她都不喜。”

“当然拐。”凌彦齐望一宴会厅，人还是很多，“我们一起走不合适，我先走。然后你在大家面前晃一圈，从这边门去，花园，沿左边的骑廊走，西北角上有个侧门，我开车在那边等你。”担心司芃走糊涂了，他还仔细交代。

“我没想到你会穿裙。”不，准确说，是没想到会穿这样的裙，简单甜范儿的。连妆容都偏粉无辜，发而蓬松，像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司芃。

司芃穿一袭纯白的抹拖地长裙走来，抱靠在墙上，姿势一如当初靠在咖啡店的花架上：“你走过去都没看到我。”

司芃本不想回到人群中央去，等凌彦齐消失在里，她就往花园里走。裙太长，还穿了跟鞋，所以一直低着走。走好一会儿停来一望，四周是大小形状不一的池，池底的光照得湖呈深蓝。脚的

司芃笑声来：“然后呢，那猎人送她回家了？”

司芃这才回过神来：“我就说嘛，我又不是他要泡的女人，”她指了指上的裙，“老挑的。”

哪怕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样骨的调勾到了。一想象自己躺在他床上的萎靡画面，司芃脸都红了，“我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都被你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