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每个人经历这样的事，心境都会有变化。但司芃，她没有很愤怒陈洁所作的一切。她的重心甚至不在这件事上。为什么？凌彦齐一知半解，也许她舍不得司芃的份，她还再一次站在人生何去何从的路。

对方只一句话：“你有护照，能来泰国吗？我们这边是个团队。”

“好啊。”凌彦齐边聊天，边翻看这位大四生的朋友圈，没发任何与工作、泰国相关的文字。他心思一动，上网搜“如何通过微信朋友发送的照片确认位置”，依照指引把那张照片备份到电脑上，真被他查到了GPS数据。上网一查经纬度，锁定泰国芭堤雅一公寓酒店。

司芃已经醒了，趴在枕里，听见外面起居室里低沉平稳的说话声。越睡越闷，她听好一会儿，才听来凌彦齐还在为他妈的病发愁。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向她汇报了。

“肯定包啊，条件不错，有别墅住的，阳台就能看到海。”男生发了一张在凌彦齐看来平淡无奇的海景照片过来。

“你醒了？我带你去检查吧。”

如果没有他，她的决定会洒脱得多。那索把这牵绊系得更紧一，不她什么决定，凌彦齐都想陪着她。

只要有证据，接来的事应该好办多了。

他说：“她这个时候绪很，我突然丢你跑去看她，她一定会追问发生什么事。可我不知怎么告诉她。不是价跌了30%有多吓人，而是，她本就很抗拒她是躁郁症病人这个事实。我问过秦医生，要是这会告诉她，两条路，要么她冲

名片上的那位金圈人士。人说，其实不是我学弟，我也是帮人推荐的，要不你找某某吧。现在朋友圈这种转发求职招聘信息，也是太过举手之劳。他辗转问了六个人，将近一个小时，才知这位被谭非招聘到的学弟是Z大金专业的大四生。

如果那边真有团队在跨境炒，不是否和此次纵天海价有关，先在当地举报其形迹可疑，由泰国警方理。再通过中国警方，或是直接和泰国警方交涉，拿到这些人电脑里的炒证据。以泰国官员办事的一贯态度来看，后者不是难事。

“好简单的。炒，不是用自己的钱炒，还轻松的。你要想来的话，先把简历发给我。”

天海集团每年都有十来个Z大的学生去实习，凌彦齐冒充原门一位经学院大四的男生，请求加微信好友。反正他的朋友圈没有任何和他个人份挂钩的图文。通过后，立刻发两百的红包过去，说自己也是要找工作的校友，问他能不能引荐？

“哦，这么好，那边包不包宿？”

“主要什么？”

凌彦齐伸手摸她脸上的伤，再将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一缕缕别到耳后。

听着听着，说话声音停了，脚步声近了。凌彦齐坐在床边，司芃翻看着他。

“我真没事，我是被你们关得无聊了。”司芃再一次劝他：“凌彦齐，你回去吧。”

撞过墙之后的司芃，和以前不太一样。她有心事了，不像以前住在小楼，安静地藏在心里的秘密，言谈举止中觉不到它的分量。现在的心事像一团笼罩周的云，不厚也不稠，但整个人坠去，变迷茫了。

他急忙和于新兵联系，电话里商量十来分钟，达成一致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