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去新加坡的那一年。她为我和思琪的事大发雷霆，我外公外婆还有大舅，都觉得她反应太激烈，这才去预约心理咨询。”

凌彦齐来不及一条条看去，再打电话回去：“让公关赶紧行动，把这些帖都删了。”

“不是。有人把她的病散布去，现在天海的各个吧论坛都吵翻天了。董事会让张秘来找我，想让妈妈面来澄清这个谣言。”

“那有十二年了。”

电话挂断，凌彦齐望着车窗外默不作声。司芃把药包里，手上拿着磁共振的片，开车门要去。凌彦齐问她：“你要嘛？”

沉默一会，司芃问：“你妈什么病？”

“我知了。”凌彦齐给培康打电话，“康叔，我妈呢？”

“怪不得，那天她赶我走时，样就很不对劲。有日了吧。什么时候诊断来的？”

“你妈在休息。”

“她现在怎样？”

“是。10到1023分，五家机构抛售了四个亿。”

“票哪有不跌停的？正常。”

“你先发过来，我看看是什么传言。”凌彦齐把车紧急停在路边，司芃睁开睛：“怎么啦？”

“没事。你先睡会。”

匆匆看两，首先发帖的人大多没有提“躁郁症”，只说卢思薇患有某种神疾病多年，但是跟帖的人很容易就猜来，“早就觉得她脾气那么暴躁有问题，肯定是躁狂症。”接着便有人贴网上搜来的科普贴：“躁狂症不是一个单独存在的疾病，它只存在于双向障碍，也就是躁狂抑郁症的发作形式当中。双向障碍（BiporDisoder）是非常罕见的心境障碍（mooddisorder），主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生理，心理，和环境因素。……”

“有人砸盘吗？”凌彦齐问。

“怎样？彦齐你不知？老田说她上周五中午去找你，不知和你聊了什么，然后一句话都不说了，到今天都还没恢复过来。”

凌彦齐摇：“不止。在这之前，因为她，总是在暴躁这方面表现明显，抑郁这个症状相对而言轻很多。所以哪怕家里有医生，也没往这方面想过。”他靠在车座上，

电话那端突然就声音。“澄清个屁！她为天海的够多了。那些董事手上拿的不少可是原始，一元一，即便是后来上市的首发价才四块七，现在已经升十倍不止了，怎么价跌百分之十就受不了？彦齐，别被他们当枪杆使。”培康沉默一会，待心平复，才说，“别告诉你妈，她受不了这个，我等会就带她离开，去清泉山的别墅住几天。”

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走各的。这种不安就渐渐离他远去。

“双相障碍。”

“已经交代去，可是发布、传消息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我回去能什么？我能堵得住全天的嘴巴？”凌彦齐紧抓着她的手，“不是票跌停，还是她病该不该向公众公布，让天海董事会去决定。”

怎么会这样？上周五见她时，她明明还两放光地要抓司芃。凌彦齐额枕在方向盘上。“康叔，天海的票被人砸停了。”

张秘把好几张截图和链接都发给他。“微博，还有朋友圈也在传了。”

“我自己能回酒店，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