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过后，卞玉成颓丧的在旁边的一张椅中坐了来。又抬手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然后语带恨意的问：“孙映萱现在在哪里？以前婉婉待她若亲妹，她竟然如此蛇蝎心。将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两拳砸过去，虽然卞玉成还是觉得很愤怒，但较刚刚已经好了很多。

都打成了这个样，肯定是很痛的。但是他却一声不吭，甚至都没有反抗，连要躲的意思都没有。

崔季陵明明看见，也能轻而易举的躲开，但他却没有躲开，而是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拳。

说到这里，卞玉成都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我不会让她好过。”崔季陵抬看他，眉皆是阴郁，语气发寒，“她现在零零碎

成说什么话。

纵然只是个文人，但卞玉成现在很愤怒，手上的力自然就很重。

连他这会儿听着都觉得心如刀割，那经历了这一切的姜清婉该是如何的痛苦，如何的无助？

崔季陵忍着，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将那血咽了去。

崔季陵跟卞玉成说的是姜清婉已死的事。

婉婉死了，他肯定很难过的吧？不然也不会短短的时候就削瘦成这个样。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憔悴，了无生气。

卞玉成红了眶，想也不想的，一拳就朝着崔季陵的脸重重的挥了过去。

既然她将卞玉成当成兄长来看待，那她的事，也是应该告诉卞玉成一声的。

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连绣花针儿扎手指尖都会喊痛的小姑娘，竟然受了那么多的苦，最后还那样凄惨的死去。

卞玉成清楚，崔季陵现在不同以往，是个武将，想要躲过他刚刚的那两拳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

所以他绝对不会反抗一。

崔季陵依然没有躲，还是结结实实的受了他这一拳。也没有说话，只垂着。

虽然他对卞玉成和姜清婉之间自小一起长大的成分依然耿耿于怀，但现在他也明白姜清婉心中一直都只有他，只将卞玉成当成自己的兄长来看待。

卞玉成还在气的骂他：“当年你跟我说，会护着婉婉，会让她过的比以前还好，结果你就是这样护着她，这样让她过的好的？你为她的丈夫，连自己的妻在家里受了你母亲和你妹妹那么多的委屈都不知？最后竟然还让人把她作为贡女送里去了！那些事，那些苦，她都是，都是怎么受去的啊？”

卞玉成目光恶狠狠的看了崔季陵一会儿，看他一直垂着不言语，左脸颊上被自己刚刚两拳打过去，这会儿已经青紫了，也有些了起来。唇角也有一丝猩红的血迹。

只觉得再多的谩骂也消除不了他心中的愤怒。于是又是重重的一拳对着崔季陵挥了过去。

他确实没能保护好婉婉，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和折磨，所以现在所有的痛苦都是他该受的。

卞玉成听了那些事，一方面觉得简直匪夷所思，另外一方面又是疼惜难过。

左脸立刻就火辣辣的痛，中也有腥甜味，想必是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