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崔季陵声音一度哽咽：“她当时已怀有孕。孩，我和她的孩，被孙兴平着一碗堕胎药给打掉了。其后你嫂受了那么多的苦，最后竟然御湖自尽了。”

两个女将他送回自己的殿去。

“大哥，我，我，”她一脸惊恐的看着崔季陵，我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辩白的话。

若是在以前，知姜清婉已经死了，她会很兴，因为觉得大哥永远都不会知这件事了，她会很安全。但是现在，竟然是由大哥亲告诉她姜清婉已经死了的事。

“她，她死了？”

崔华

崔华兰忽然听到这样的一句问话，只吓的差了起来。

崔季陵望着她，忽然惨然一笑，别过去看旁侧长几上放着的一架四季花卉小屏。

她原就惧怕崔季陵，更担心当年的事会被崔季陵知。这会儿猛然的听崔季陵这样说来，只觉得心神俱震，怔了好一会儿才急急忙忙的说：“是不是孙映萱跟你说了什么？我，我，当时我，这件事是，是她的主意，我，我也是被她迫的啊。”

想想刚刚崔季陵突兀的问的那句话，还有刚刚崔季陵提到的他和姜清婉的孩……

她是很清楚崔季陵对姜清婉的，现在他知这件事，会怎么对她？

但却不敢不回答。

就没看到崔季陵了：“婉婉是个善良，也容易心的人，对待边的人都很好。我总以为，她这般与人为善，旁人也会这般待她。可是我没想到，你和母亲在我面前的时候装的对她千好万好，背地里却百般的嘲讽她为难她。知这些的时候，我很震惊。但是让我更震惊，也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她怎么迫你？说你被宁王府选中为贡女？你不想去，就让你嫂代你去？且不说孙映萱这些话原本就是在骗你，便是真有这样的事，即便你再不愿，能让你嫂代替你去？还伙同孙映萱一起，伪造那样的两封信，骗我你嫂回云州去找卞玉成。你知不知你嫂她，她……”

说到这里，他转过来看崔华兰，双目隐现泪光：“我的亲妹妹，竟然会同一个外人合谋，趁着我不在家，迷晕你嫂，将她作为贡女送京。”

崔华兰这次是真的从椅中了起来。

但凡只要想一想自己的儿会被人杀了，便觉心中千般愤怒，万般怨恨，只觉将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为过。

“你嫂待你如何？”

大哥怎么会忽然提起那个人？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嫂，嫂她，她待，待我很好。”目光闪闪烁烁的，也不敢看崔季陵。

想了想，便只得哆哆嗦嗦的回：“若，若有人敢对弘业不利，我，我一定会千刀万剐了他，再诛他的九族。这，这样都难消我心之恨。”

等看着徐弘业走远，她才战战兢兢的去看崔季陵。就见他如鹰隼一般的目光依然在紧盯着她。

崔华兰喃喃的说着。也不知自己心里这会儿到底是什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