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回看桂花树的目光，低看脚的路。

不过心里的震惊已经压过了其他所有的一切。

☆、第94章心怀恨意

一颗心突突乱，面也有些苍白。目光紧盯着崔季陵的背影。

是一条鹅卵石铺的路。不过不是随便堆砌的，而是铺成了十字海棠的纹样，一路绵延向前。

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已经知她其实就是……

是他用抄佛经的银钱买来的。银钱有限，买不了什么名贵的品种，只是最常见的那种桂花树。

姜清婉听了崔季陵这没没脑的一句话，先是一怔，过后心中大惊。

桂花树栽去的时候是天，经过她细心的照料，长的好好儿的。到秋天的时候就开花了。

姜清婉觉得自己的眶也开始发起来，心中也开始发酸发涩。

崔季陵并没有跟她提起他跟崔老太太之间到底说了什么话，只陪她一起接落来的桂花，细心的将已经枯掉的桂花一一的除掉，然后再摊在洗净的竹匾里面晒。

崔老太太自然不同意，说好好儿的一块白布，用来接桂花，若沾染了颜洗不掉怎么办？而且这样闲雅致的事，邻居看到会笑话的。

所以姜清婉便没有声，只沉默着。

若她不承认，想必他也没有法。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只存在于志怪里，谁亲见过？她完全可以斥他一句无稽之谈。

崔季陵依然面对着湖面，她只能看到他颀长瘦削的背，不知他现在面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神。

姜清婉正看着脚底的一朵十字海棠发呆，但忽然就听到有一沙哑的声音慢慢响起：“我的妻，就死在这御湖里面。”

崔季陵就去见了崔老太太，两个人关上门说话，最后崔老太太便说这件事她不。但也不看，不见为净。

好在崔季陵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听到她的回答。他只是心中

不过心中已打定主意，无论待会崔季陵如何问，她都绝对不会承认。

不由的就转过去看他。

不过她还是很兴，喜滋滋的跟崔季陵一起将这株桂花树栽在院里。哪怕崔老太太后来暗中的嘲讽了好几次她是妲己重新世，专一的会蛊、惑男人，她也没有生气。

她很喜闻桂花的香味，秋日将尽，舍不得桂花落掉，要等到明年秋天才能再闻到。就拿了净的白布放在桂花树接落来的桂花。

那个时候日虽然清苦，但她确实过的很兴。但是谁会料想到到甘州之后会发生那么多的事。而且最后还……

晒的那些桂花，她后来了一只香，了一些去，其他的都用来了糖桂花。冬夜的时候，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在厨房里面包汤圆。了糖桂花去，煮熟了之后咬一，齿间都是桂花的香气。

在她心中所想，当初她作为贡女被送原就是崔季陵授意的，后来皇也是他领兵攻破的，崔季陵知她死在这御湖里面原就不是什么难事。但关键的是，他为何会忽然对她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