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山晴日浮云，雨后初霁景图。我想了想，提笔写。

        雨后初霁山气清，风外新寒鸟雀鸣。

        闭门有味知者乐，推毂无心世俗惊。

        “好诗。”他把画挂起来，“你那次来劫一趟王府，我的藏室画损毁不少。”

        我顿了一，才又把笔放。心里打起了鼓。

        “我仔细想过，翡玉公既然这么糟蹋本王的藏品，不拿当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放得太容易够着，虽然公再怎么受本王信，任君兴，那稀世珍品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净找事是吧，“你要把她哪儿去？”

        “不哪儿去啊。”他一副我错怪他的样，“就是让你别想怎样就怎样，人看着怪可怜的。”

        我定心神，装作很生气，“你是看我跟你同一条船上了，原来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的款待着，上了贼船就减份减量，你这是诈骗。”

        其实我抓的这是条破船，要一个不小心，跟着沉去。

        他笑着说：“本王不过是比你有些人，良心发现，怎么了？”

        也好。太好。非常好。

        次再来时，在大堂上碰见她。她正要去取新茶叶，提着茶壶，我刚从门边，她没留意就迎面撞了个正着。我低看她，她抬看我，不当心多停留了一会儿。

        谌辛焕换上肃容，叫她：“过来。”

        她提着茶壶悻悻地回去。谌辛焕说：“你不用怕他，以后他再叫你去什么地方，你不想的事，你就告诉我。”

        颐殊满疑惑，还是说了是。

        我笑着：“王爷找我来客，怎么跟防贼一样？”

        谌辛焕也笑：“你休想在本王底胡作非为。”

        这是好事。就算我不在，她也不会受委屈。

        离开王府时，谌辛焕和颐殊站在王府门送客，我坐在车上，看着他俩。谌辛焕依然笑如，看向她，“回去？”颐殊。谌辛焕又说，“桂花鱼，可好？”她又。往常他看着人笑时睛里是没有特殊的，如今他看她已经不似之前冰冷。

        现在回想想，我答应的事大多都到了。

        放车帘，对牙错：“走吧。”

        －

        烈日当，谌辛焕被我泡在大药缸里，我站在木梯上，笑着对他说：“戏全套，对吗王爷？”他用手泼起药往上浇，洗澡一样，看着我不说话。

        大夏天的，命人拿柴火在面烧，手指沾着试了试温，从梯上来，吩咐添柴煽风的人，“王爷是畏寒之症，须浴足七七四十九天，把烧得的，千万别让温度掉来。”

        药缸上气腾腾，谌辛焕被蒸得直冒汗，肤发红一片。他仰靠在缸边上，不一会儿就受不住了，“真要浴足七七四十九天？”

        “你这戏不好，不到位，别人怎么相信你一个将死之人被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