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盯着，话讲到一半，了个吞咽的动作。而后给宁诸打，我懒得理他，又转回去看风景。听见他跟宁诸偷偷商量，“我说错话了？这不是想让他振作神嘛……”

        我在心底默默叹气，他们怎么都这样想，我都说了无数遍，仍然以为我郁郁不得志。

        曲颐殊：“你手记拿回来了吗？”

        居然跟我说话了？我以为她故意不理我，给我冷脸看。

        这很不好，这让我心烦，尽量语气冷淡，“不然等着拿走的人送回来？”

        她好像在跟我说话，又好像在跟所有人说话，“我上次借钱给那谁……”

        很行，我拿起筷开始捡桌上的小菜吃，听见蒋昭跟宁诸悄声说，“要不以后别同时叫他俩了？”宁诸，“再看看，他可能只是今天心不好。”

        －

        我很想搞明白一件事，到底为什么。

        她没资格，没资格这样对我。疏远也只能是我疏远，付最多的是我，决定权当然在我，她都不知我了什么，怎么敢给我脸看……

        衣角被扯动，顺着看过去，看到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握成拳在桌底伸给我。

        搞什么？

        我摊开手，一样东西落在我掌心。他娘的蜘蛛。

        我抬看她，她并不看我。

        桌底又递过来一样东西，是她的手记。

        摊开那一页，画着我手中这种蜘蛛。

        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它叫什么名字？

        因为要对蜘蛛的毒有所辨别，恰巧我知，但我不打算告诉她。

        她负气把本收回，撅着嘴不兴的样，这让我很兴。

        蒋昭说：“官也不见得好，读了那么多年书不成官的一抓一大把，都在竹林里天天喝酒，借酒消愁呢，说好听叫文人雅士，说难听叫狗便秘——放不墨屁，憋的……”

        我：“官好，也有人不想，被人着。”

        他很惊讶，可能惊讶于我开，可能惊讶于我的绪转换，突然就有兴趣加讨论了。

        那蜘蛛顺着我手臂往上爬，我把它捉回手心：“宁诸之前不就是吗？”

        “嗐，不官的，那都是为民造福……老覃！是不是有人着你官了？你这又是往山里跑，又是放人毁你名声的，难？”

        你反应可真够快的啊。

        蒋昭立转向宁诸，“你父亲是自己想举荐老覃的吗？”

        “这就不知了，但前段时间尹大人找父亲谈过，我爹说他尚无可举之人，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很为难，不想偏颇照顾亲戚，想举贤才，又不想得罪人，又又不想别人说他包藏私心，可纠结了，发白好多，我都替他发愁。”

        “我们小翡玉确实贤德，那街坊邻居碑不必说，就是这寡妇……”

        到为止，都在笑了。

        “我们翡玉公从政，不行啊，万一公务繁忙，过度劳累，不小心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