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肤呈古铜，黝黑中带黄，跟寺庙里塑像金罗汉似的。我们这边外形上不占优势，严庭艾白白的中还带迷离，我时常怀疑他找不到球在哪儿。蒋昭有些江湖气，练过几年功夫还可以，我跟宁诸完全不行，宁诸比我黑壮看着还行，能打，我上都是痩肉，没什么脂肪。

        拿蒋昭的话说我们当中一定要有个女的只能是你。因为这话我揍了他十球。

        第十一球的时候我们达成一致，要赢，就决定好好踢。充当后卫的严庭艾躬，手撑在膝盖上，神毅，难得不那么迷茫，过一会儿他娘的就给我个乌龙球。

        这场蹴鞠输得毫无悬念，走的时候对面御林军还嘲笑我们弱鸡，说着承让约好次再来，其实在想次赌注多大才能不让我们输个底朝天，留条衩回家。

        今天的输球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蒋昭嘴太贱，夸海说要赢翻倍。

        不仅输个净，连吃饭的钱也没了。

        在草地走了一段，条小溪洗澡，我们把衣服搭在肩上往走，边走边抱怨这哪是来玩，这是累到力不支来当冤大。蒋昭上石试图重振旗鼓，鼓舞士气，“晏谙来跟我们蹴鞠，赢不了还加我们这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偏向虎山行，这是一种什么神……”

        “谁知你赌那么大，”晏谙说，“要不是对面人满了我倒想加对面。”

        得到我们一阵嘘声大笑。

        蒋昭石，“兄弟，本来刚认识是该我们请你吃饭，但你看我，兜里翻不半枚铜板，这几个跟我门从不带钱，你看……”

        “得得得，我请客我请客。”

        蒋昭跟我们使了个，我们纷纷不耻——不耻问：去哪儿吃？

        －

        到游船里，晏谙说要过来一位朋友。巧了，他的这位朋友刚好是我认识的一位友人。他掀开帘来，看到我先是一愣，同我笑了笑，礼貌作揖，“在崇任东，拜见各位。”

        船里敲碗击盆一阵呼，简易迎礼后请他坐。

        听见他是刚到玦城没多久，蒋昭就问他有没有去过醉楼。我们都说他有病，不先问自己的异人阁问醉楼，蒋昭不理接着说，醉楼是个好地方有空咱俩一起去……

        我吃着菜听他们瞎聊，越想越不对，敢这家伙是对每个新地方初来乍到的都邀请去青楼，忽悠对方给钱。当年就被他坑一顿饭。我越想越气，筷不自觉往他上招呼，严庭艾帮我着他，宁诸也追着他在船上打。

        “你们能不能成熟一！”蒋昭大喊一声，“都娶亲的人了。”

        宁诸挽起袖，“我可没。”

        怕新客人受冷落，我转回到船舱，严庭艾朝向崇任东，“崇公可有娶亲？”

        “没有。老家说过一门亲事，只是订了昏，还未来得及行礼。”

        “哦，那这离得不远了。”

        听他一本正经说话还蛮搞笑的。我走去，要严庭艾给我让位置，他得知我们认识后惊讶不已。“崇公我是听过的。崇公刚到玦城就初芒毕，风华尽显，未能结识。没想到，覃公人脉这么广啊……”

        “老覃，什么时候认识的，说来我听听。”这时蒋昭宁诸也来。

        我说上次尹辗包岸程烟名楼，邀天名士共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