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的意思是……”

        我抬手打断他，“你们自己回去调查吧。”

        “无碍，嫌疑人已收监。”他将我手拦去，看来是要多坐一会儿，我戏谑大理寺司案还是不太多，不够忙，他，“大理寺忙不忙我不知，你似乎是闲过了。既然这么闲，不如我们到山中小住去，顺散散心？”

        －

        阜琅山中，观后有一木屋所在，清幽静雅，返璞归真，是世外人居住之地。

        打开门，木的香气扑鼻而来，混着一清淡的灰尘味。我将棉被枕拿来洗完晒了晒，又把自己带来的床褥枕套铺好，用竹条清扫了一遍屋，在室洒上。地面很长一段时间是湿的，太阳来不久便被晒了。挂上香薰，上香烛，香的。

        宁诸早就讲要将一年中休沐的时日腾来，攒起来陪我游山玩，蒋昭更是担一撂说走就走，当然走之前还是交代了二当家的不少事。他雇了些人，将我们的东西驼到山上。不知的还以为他要住多久，归隐山林似的。还往箱里了两三壶好酒。

        忙完已是到了晚上，我们坐在冰冷如的地上，面前倒着几个空酒坛。月光从窗来，一如笼罩在一层薄纱里，浸满在此当中。窗外边，是一片竹林，风过便飒飒作响。我把目光从外面收回，那里并没有什么竹叶青妖。

        宁诸盘坐在我对面，我有些醉了，问他：“长，这世上有妖怪吗，你信有妖怪吗？”

        他说，“妖在你心里。”

        是了，妖在我心里。

        其实我喝多了，没听到他前面蒋昭还有一句“有屁妖”，我问完倒在地上，恍惚间听见他瞎嚷嚷，真有女妖来让兄弟们见识一，今晚就别走了哥几个快活快活……宁诸骂他。蒋昭说你可真是正人君啊，都是来取你命的了，还怕玷污恶人的清白……随即遵循老传统吵起来了，不可开交。

        我蜷缩在地上，听着他们吵闹像是很遥远的光景。过不久，宁诸似乎在摇晃我，但我不想动，也不想回应，他碰我我哪哪都不舒服。他们在问我什么，但我不想说话。

        “又来了。”宁诸跟蒋昭面面相觑。“上次也是这样，怎么问都不说。”

        那回尹辗在岸边包了酒楼，邀天名士前去。我虽已籍籍无名，但他总不肯放我闲着。

        发时清亮为我搭上披肩，担忧地，“若那些人再无故对你发难何如？”我说，“不碍事的。”

        回来就见宁诸蒋昭早已等在屋里，左问右问，我太累了，什么都不想说。

        他们要的答案全都一样，但要我细细讲来，就是要再回忆一遍，没有必要，我也不想将不好的绪带回来。在诸多事，或者任一事上，我持相同的态度，回想不好的事，不必。

        “我们得想个办法，”我听到蒋昭跟宁诸说，“想办法让他死心。”

        莫不是以为我不回答是因为听不见，毫不避讳我。“这样去不是办法。”

        “什么办法拌饭。”宁诸瞪他一，“你知心死的人是什么状态吗？”

        “知啊，不就看开了嘛，我觉得他这死大半，没死透。”

        “……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