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因此鬼怪志异小说盛行，我的闲散游记写到了第五回，次去妙庭游湖时完结。边写边往里面添了许多神鬼传说、灵异彩，比如我夜栖一间寺庙，看到一井，就写井里来了一个女鬼，但其实本没有怪事发生，那破庙无聊至极。

        没想倒引了很多好奇大胆的人来看，以致破庙香火重燃，香客兴旺，起死回生。那些土庙荒山的地主便纷纷花钱请我去，就这样，我游历了很多地方。

        我故事的主角通常为一些妖怪女鬼，这些生前大多是艳的女，不堪德礼教，制度教条迫害，申诉无门，反抗无效，最后恨自尽，冤而死，亡为鬼，修炼成。

        一年前我还年轻，现在回读来离经叛，辛辣讽刺无比，宁诸都说胆实在是大，就怕皇帝效仿秦始皇焚书坑儒忘了把我丢去。

        开始动笔时是不过脑了一些，全没想写给别人看，我就写来当作消遣。蒋昭很喜，便拿去放在异人阁，来的客人皆可随手翻阅，人多没有上座时也可等着看一段，放着放着看的人越来越多，便请说书先生来讲，蒋昭甚至还在异人阁给说书先生开辟了一摊位，请他每日都来。人们都说自狐说先生伏法以来，好久没听过这么彩的故事了。

        我知不能长久以往如此去，一旦当权者注意，开始追查作者，我就要想怎么撇清关系了。蒋昭肯定不会卖我，这故事绝版也是必然命运，他常常叹可惜，不是觉得我才华被埋没，是觉得能从中大赚一笔。宁诸也为我惋惜，他惋惜没传播更广骂死那些狗官。

        礼尚书严汜远派他儿严庭艾来请我，严大人不属于狗官之列，我们交甚笃，遂欣然应允。严庭艾的太，近来越来越大不如前，先前虽说脑糊涂，但康健，大抵是大限将至，一日不如一日，年纪大了，没办法的事。严大人还是请求尽力为她救治，至少缓解病症，最后的日不要那么痛苦。

        严庭艾的太躺在床上脑不清楚地叫着孙媳妇，翟夏川坐到床边亲切地握住她的手，一声声应着“在呢，太。”。翟夏川温柔善惠，贤良淑德，是严庭艾未过门的妻，严汜远选的。选中翟家，也是将门之后，门庭显贵，算得上是门当对。

        翟夏川的爷爷翟懿是开国功臣，功位至封相国公，东邡一带是他家族地盘，势力庞大，三个儿战死沙场，翟夏川的父亲追封领军大将军，留的孙孙女都听老爷的，翟懿便是家主，也是大家长。他的女儿一个为妃，一个嫁中书令张灵诲侯府。这势力盘错节伸玦中，大家都知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给太老夫人看完病，翟夏川就暗示我跟在她后，到庭院一叙。她走在前面，娓娓说：“妹妹托我问了那么多次，你每次回答都不清不楚，我转述给她，她是我没说清楚，要我再问，可都要烦死我了。”关我屁事，我说清楚了。我随手赶开一支伸的竹条，听见她接着问，“嫣儿聪秀灵慧，有什么不得你心的？”

        我起码说了十次，大写的不字就差贴我脸上，恭敬礼貌：“劳烦翟小再转告一遍秋小，小生实属不能承领，小错，是在无福。诚如姑娘所言，令妹聪慧过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找个好人家是不难的，且不说覃某份低微不上，就我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能领兵打仗，退不能朝为官，也不知哪里值得小抬看一。”

        “不是说了吗，我妹妹就喜好看的。”翟夏川极快速转过，“我们家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