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伴奏这件事，我还是很紧张。

        所有人都把此视为一件大事。女眷翻了最华贵，最富丽的新衣服穿上，严夫人端庄大，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书香门第生，很是瞧不上我，敲打，“我不知你们公是怎么教导的，但是到了里，守规矩，我看你不像懂规矩的样。没别的意思，好心言提醒。”

        我只好拼命，表示听懂了，他们不知我等会儿要去为宣齐伴奏。

        皖贵人真真是个人。她将母亲和老太太迎去话家常了，而严庭艾和他父亲去谒见圣上，留我跟这群侍婢和家丁在外面候着。

        我已经尽量往后面躲，试图将自己隐藏起来，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女路过我们的轿，还是对着我指指，捂嘴偷笑，悄声议论着这种人怎么能来。我不服气，冲她们鬼脸，她们吓得跑走。

        皖贵人和夫人，还有一位娘娘来了，大夫人由皖贵人搀扶，摆着上的花，“吵吵闹闹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皖贵人：“好了，小女儿家第一次来皇，没见过世面，兴奋过了。我带你们到花园走走，最近开了好些花，可漂亮了呢……”

        她们一路赏着花，其他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另一位娘娘奉承：“听闻霄人当年凭一支山名动天，她称琴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也是凭着此曲在选妃宴上一鸣惊人，被皇帝看中才选了，昨晚我听你弹的曲，也是山，你都达到了这境界不知皖贵人到哪儿去了。”

        皖贵人掩嘴笑：“哪的话，都是娘亲教的好。”

        一个小太监踏着碎步而来，恭敬向皖贵人她们行礼：“我家娘娘正在自家里举办猜谜大会，听闻皖贵人和尊夫人来了，特地来请。”

        皖贵人和大夫人相视一笑，“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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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东闹非凡，一群妃嫔娘娘坐在院里有说有笑。我心想真好，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赏又画，覃翡玉没在这儿可惜了。

        太监在前展开卷轴，像宣旨一样大声念：“什么东西四条，不会说话没有嘴？”

        “我来我来！”一个樱桃小嘴的女人抢：“是桌。”

        “错！”太监，“还有人猜来了吗？”

        “妹妹别伤心，来人，赏一串翡翠玉珍珠。”这女人斜坐在锦帛上，衣服垮到一半，画着极的妆，捻起面前果盘里的荔枝放到嘴里，好吃得忍不住颤抖，“今年上好的贡果，可甜了呢。陛特意命人给我拿来一些，好东西不能独享，叫上各位妹都来尝尝。”

        皖贵人和夫人们都坐来，跟其他娘娘一人一句闲聊起来。

        我寻了棵大树坐到后面，心想，老天啊，千万不要让我过这样的生活，庸俗至极。宁愿执剑走天涯，四海为家，也好过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勾心斗角，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太监念：“——古月照长，伴古月度秋。留得光昭古月，碧波深好泛舟。打一字。”

        湖。这么简单。

        被荔枝动到的说：“皖贵人来晚了，这个字谜就给你了。”

        皖贵人支吾半天说不来，丫鬟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上：“湖，是湖字。”

        “时间过了，这可不算。”樱桃小嘴的女人，“规矩有惩罚，你得给我们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