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跑得快。”

        边说还边呵呵笑起来。

        阿筝又气又急，跑去打了一盆，用巾沾湿拧了小心翼翼地拭着，拭去了周围多余的血迹。伤暴来，更加目惊心。

        我也没想到会伤得这么深，跑的时候只顾着逃命，也没来得及检查，随手掰断了箭柄，箭却是不敢，怕大血死掉。

        “我去找覃公来看看。”说着要走。

        我拽住她，“别，别去。”

        “为什么，都这个样了，你不要命了吗？”

        “不要去。”我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不然你就不要来见我。”

        “可是……”

        “别去。”我说。

        她站住脚，定定地看着我，好半天，叹气：“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我伸手准备自己掉，阿筝慌忙住我的手，骂我想找死，但是我自己拽了拽，本不去手，一疼就手抖，一抖就没力气，一力就不来，如此循环往复，试了几次都不成。

        她无奈地在我旁蹲来，住伤握住箭端，使劲一，我几近晕厥过去。

        －

        “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事完成得差不多了吧？”她一边为我包扎伤一边说。

        “覃翡玉叫你来打探的？”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她轻轻一拧，我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往落。

        “嗯，最后一笔，七夫人藏起来的金库。”

        “这七夫人，未免太过谨慎，竟然把一笔赃款分成了十几份藏在不同的地方，也亏得你竟然一个一个地方找来了。”

        我又不是覃翡玉那个路痴，基本上撒手即丢。

        上次诊车没接他就自个儿步行回来，仟儿一看天晚了时间不对就要收拾门，我问她嘛去，她板着脸说讲去丢人，再晚些便见她领着在郊区迷得晕转向的覃翡玉回来了。

        “覃翡玉倒是在家里躺得舒服，看现在去哪儿不给他派车。”我自嘲，“我呢，满城纵还要受一箭，无端招来横祸。”

        “公现在有尹大人相助，自然办什么事都轻松些。”

        “明明是尹辗的走狗。”

        “你！”她有些恼，想了想又算了。

        我在想，怎么仟儿这样，你也这样，为什么覃翡玉边的女人都这样。

        “他们不像是上级的关系。”她又说，“看起来公并不效忠于任何一个人。”

        “你是说他都是自己单？”

        “那倒不是。只是各取所需，但大人的命令也不得不服从。”

        “就算你为他说尽好话，也不会改变我对他的印象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