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她两发光，从他手里接过来，反复打量，把玩了一阵，又有些涩然地看着他，“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城伸手接了，略一看便笑：“不打紧，只是手把松了而已。”

“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更何况是你呢。”江城在她鼻尖上刮了刮，“而且，不是还有我么？往后这些事，我来就好了。”

“诶。”她依言去，不多时，又急匆匆往里走，有些手足无措地把一个小竹篮递给他，“你瞧瞧这个呀，我不会用，是不是被我玩坏了？”

她左看右看，竖起拇指，“这是给姑娘的吧？”

江城被她问住，半晌后笑着摇：“不是。”

江城淡笑着颔首。

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院中忙碌。旁边的黄狗端端正正地蹲着，歪打量他。

他二人如此真意切，痴心一片，便是自己这么个外人在旁边看了也极是动容。桂婶兀自慨了片刻，忽然问：“公和姑娘是……夫妻？”这个问题困扰她多日，当天乔清池把人带来时什么也没说，只说明霜是谁谁家的千金小，但连着一个月他们二人都一屋住，一桌吃，瞧着也不像是未阁的姑娘。

明霜笑了笑不说话，只低认真地玩着手里的小竹篮。江城垂眸时，目光落在她虎磨的那些薄茧之上，顺着袖往胳膊里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淤青。

脸上沾了些许污垢。他忙起去牵她的手，“怎么了？”

“修得好。”他把掉来的竹篾打了个旋，往篮里穿，明霜好奇地歪观摩，虽然没看明白，只见他动作又熟稔又利索，三两就编好了。

明霜讪讪地望着他，“我不会生火怎么办……”

“松了还能修好么？”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她心里忐忑。

明霜坐轮椅的时候有不少小习惯，比如扶手不能太，轮上必须得有圆形的凹孔，好让她转轮，正因为知这些，委托工匠来就显得太繁琐了。江城让人制了个形，索自己动手雕刻打磨。

“江公好鲜亮的手艺活儿啊。”

桂婶第五日早起时，发现江城的轮椅已经差不多好了，于是也走上前去瞧。棱角光，工细致，竟然连纹饰也雕得如此齐全。

都是磕来的，她走路不稳，此前常年坐轮椅，又不会使这种拐杖，尽在自己跟前她只字未提，但也猜得到，她一定没少摔……

江城宽地笑起来，拿绢帕替她把脸净，“没事，冷的一样可以吃……或者，你放炭炉上一吧。”

休养了快到一个月的时候，江城已经可以地行走了，习武之人质好，上的伤也痊愈得比较快。他件事便是向桂婶打听村中木材的价格和质地，好在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树木，思索再三，最后选了桦木。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城便探到她臂弯，伸手轻轻替她搓。大约是觉得疼，明霜皱着眉低低呻/，不太舒服地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