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把碗放，吃力地倾来给她泪。

“药是温的，可能有涩，你将就着喝吧……”她说着，正舀了一勺准备喂他。江城却浅笑着避开，伸手去接碗。

他摇了摇，只哑着声音：“有些渴。”

闻言明霜也没有求，听话地把碗递给他，看着他颦眉一饮而尽，苍白的脸上渐渐转回些血，想起那日在城门初见他那一的伤痕，她圈红了红，泪夺眶而。

“好好的，哭什么？”

她试探地问：“你……没傻吧？”

“渴……好好，你等等我。”

他睁开，垂眸便看见明霜抱着他胳膊沉沉而眠，憔悴的睡颜不自觉让人心疼。原本没想叫醒她，然而明霜似是有所知觉一般，睁醒了过来。

他微怔一瞬，觉得好笑：“我这个样看起来很傻么？”

里蹲一条黄狗，明霜在江城旁边坐着发呆，手边摆了一个装满的铜盆，不时把他额上的帕换来，拧，又放上去，如此循环……

江城大病初愈，胃还比较虚弱，除了稀粥馒之外吃不了太油腻的。明霜扶着他坐好，去厨房取了几个馍，一一扳碎了去喂他。

明霜摇摇，也跟着笑：“你一直烧不退，大夫说可能会烧坏脑，我还在想呢，你要是傻了我该怎么办。”她仿佛梦一样摸摸他的脸，“好在你没事……”

江城微笑着，伸手去抚上她脸旁，眸中无比眷恋。

明霜笑摇：“没什么，就是瞧你醒过来，我心里兴。”

江城看着她这个样，又是心疼又是怜惜，这些天自己昏睡着不省人事，此又人生地不熟的，她独自一人定然吃了不少苦。

一抬眸见到他，她猛地一震，欣喜：“你醒了？！”

明霜握着他的手，一面又去试他额间的温度，“烧也退了，太好了……你上还疼么？”

明霜搬了小凳坐，拿勺在碗里搅了搅。

“……怎么了？”

睡梦里恍惚觉得胳膊上有些沉，刺目阳光地打在上，隐隐让人到不适。江城正想抬手遮挡，奈何右臂完全动弹不得，迷蒙间疼痛从四肢百骸传过来，很快人就清醒了。

明霜在旁仔细观察着他的表，神正常，未见异样，光这么瞧也瞧不什么端倪，江城抬眸望过来。

等他吃完，隔了一会儿她又去端熬好的汤药，这次的动作格外小心，尽走得艰难却半分没有将汤汁洒来。

因为手上有伤不便接茶杯，他索低，就着她的手把喝了。

江城发现床边立着一副木质的长拐，她转过去，扶着木拐一摇一晃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回来，一路上洒了不少。

“你不用忙，歇一会儿，喝药我自己可以，别把我喂得像个废人似的。”

她听着非但

他轻叹一声，打趣：“怪不得人们说女人是的，伤心了也哭，兴了也哭，那么多泪，回把睛哭伤了怎么办？”

第74章【小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