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起来：“江南好玩么？”

宦官早有此意，掖了掖鼻，勉为其难：“既这么说，那就有劳严大人了。”

院中的落叶越积越多，明霜还是在门坐着等，萧问白天去傍晚回来，每次看见他空手而归，她心里就一一的往沉。

“今日我了城，见四贴满了告示，官差在挨家挨地搜查你们，保不齐过几天就会找到城郊来。这地方不能再呆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得启程。”

“姑娘真是好脾气，能吃苦啊。”老妇见状不住颔首夸赞，“难为你是个大家小，也不嫌弃我老婆菜难吃，这要换成别人，估计早就开始嚷嚷了。”

姚嬷嬷笑答：“好玩，河多，冬天也不结冰，夏天泛舟特别凉。”

老妇盛了米饭递给她，明霜轻声谢，接过碗来，默默的吃着。

深秋天气冷，晚上都是围在炉旁吃饭，萧问带了只鸡给她们打打牙祭，老妇便就着那鸡了满满一桌的菜。

她这几天沉默寡言，凭谁都看得她心神不宁，未晚便刻意找些话题，想给她提提神。

姚嬷嬷担忧地朝明霜那儿看了一，发愁地应：“好。”

地牢里蛇虫鼠蚁满地都是，多看一都觉瘆的慌，那宦官也不再多待，很快便匆匆离开。

这么久了半消息都没有，尽他们什么也不说，事终究还是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姚嬷嬷笑：“小在江南的时候人缘才好呢，吃过饭遛弯的时候，整个杭州城的人都上来打招呼，那场面才叫闹。”

“老婆婆这话说对了，我们家小脾气是最好的。我跟过的人不多，但就属小好伺候，容易亲近，咱们府里上没有一个不这么说的。”

未晚和姚嬷嬷没吭声，明霜手上却骤然一滞。

提起江南，一边儿闷吃酒的萧问忽而想到什么，话：“说到这个……”

上前来给个台阶让他：“这拷问犯人的场面太过血腥，公公还不看为好。咱们牢里的酷刑有上百种，挨个给他来一次，过不了多久就能招的，您只等消息便是。”

日一晃过去三四天。

第72章【长相守】

“怎么说从前也是我的人。”他笑，“给见面礼应该的。”

话音才落便又颔首吩咐：“上盐！”

推官递上茶来赔笑：“严大人这是要亲自审么？”

严涛目送他走远，回过，背脊得笔直，撩袍而坐。

“今夜就得把东西收拾好。”他没留意太多，继续说，“带细就是，这段时间少不得要东奔西跑，等安定来就好了。”

听她这样说，明霜不知如何接话，现在这种况自然不能挑三拣四，牢里再难吃的饭她都咽了，相比之这倒没什么不好。

“公公哪里的话，这是应该的。”

“小，吃饭了。”这里用的轮椅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未晚推着她去，姚嬷嬷已经摆上了碗筷，萧问照例是一壶酒，还没开饭便已经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