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了，院里花木凋零，枝上每停一只鸟雀，便会引得枯叶簌簌地往落。

“好呀。”明霜往旁边挪了挪，“我正嫌手疼呢，来……这就我之前那样的针脚绣就是了。”

“是啊，我也快要好了，就差绣边角上去，这就便成了。”

锦衣人环顾四周，很是神秘地朝他使了个，明英会意，凑上前听他耳语。

“万事都有风险。”锦衣人慢条斯理地坐回原，“买卖越大风险越大，这是一定的。要么上天堂，要么地狱，你可以掂量掂量。”

……

“信不信由你。”

她觉得应景，来来回回了好几遍。未晚见她停笔，好奇地歪来看，桌上放了本书，用黑绸缎包裹着，封面上刺绣致，页里写满了东西。

未晚似懂非懂地，“听说过。想不到小也会写这个？”

“怎么可能……”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明英酒意散了一半，晃了晃瓶，狐疑：“是什么大好机会？”

他别过脸去看窗外的景，红尘万里，江山如画。

锦衣人倒也不他，信手端起一杯酒细细品评，陈年的花雕，味甘醇，只可惜在青楼了花酒，真是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瞧严大人这官服……是晋升了？今日怎么来的如此匆忙，也不……也不事先说一声，好让官能有所准备。”

话未说完，他却变了脸，诧异：“这！……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杏遥从前是零陵郡人。”她合上书页，“他们那边有贺三朝的习俗，姑娘家嫁回门这日，娘家人要把好的三朝书拿来，作为婚嫁辞书。”

杏遥走了以后，明霜每日便在窝在房中忙碌，白天黑夜地伏在案前写写画画。未晚成了她房里最大的丫，坐了杏遥的位置，平时乖乖巧巧的在旁边穿针引线。

她自告奋勇：“那我来帮您吧！”

明英皱着眉，若有所思地咬着唇琢磨。

未晚扳着手指数：“三天……诶，这么说就是明天了？”

一禁军鱼贯而，院中家丁惶恐不已，或有上前来的，还未及开人已被推倒在地。前院早乱成一团，明见书得了消息，慌忙撩袍赶来，一见是严涛，半喜半忧地上前问：

明家正门，狂风大作，几十禁军整整齐齐并排而立，严涛从上翻而，紫的官服上束着翡翠玉革带，腰间坠了条金鱼，抬朝门上的匾额一望，拈着胡须笑了笑，拂袖吩咐左右：“推门！”

明霜拿起针线来，笑说：“她跟着我背井离乡，也没什么好送她的了，就当是娘家人给她本这个，算是个心意。”

明霜笔尖一顿，从窗中望去，不禁想到那句“满地黄花堆积”。

明霜回过神来，笑：“这是永州那边的女字，京城里不兴这个，知女书么？”

“小，你这些天都在写什么呀。”她翻了翻，咦了一声，“怎么我一个字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