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利用她心changruan,利用她余qing未了。
江城抬起手摁住眉tou,将整个脸埋在掌心。
他发现自己也快要撑不xia去了……
每回看见她近在咫尺,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地从shen边经过,他的心就开始往xia沉,一直沉到深不见底的地方。
老大夫以为是手劲儿大了,偏tou看了他一yan,宽weidao:“这伤kou么,上药的时候总是会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等往后结了痂,再脱掉,完完整整的就是一块新pi,这才叫脱胎换骨嘛。”
他笑着打趣,却没人应答他,周围满是药膏的清香,盈盈绕绕,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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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nong1,明英ru翰林院已有两月了,明面上说是状元,其实zuo的也就是些毫无实权的琐事,每日纂修实录、校勘史书、编修本纪诸如此类。时间一久,他便gan到厌烦,去了几趟回来,少不得有些怨言,终于忍不住找明见书诉苦。
“修书编撰实在是太枯燥,我是真的zuo不了这个。”明英不住在书桌边打转,“爹,您就不能想想法zi么?我可是状元啊!”
“我知dao你是状元。”明见书发愁地搁xia笔,“可是翰林院修撰这是圣上钦dian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您是吏bu尚书。”明英不死心,“贵为六bu尚书之首,您随kou一句话,不就把我从翰林院调chu来了么?”
“哪儿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正因为我是吏bu尚书,有多少人盯着准备抓我的小辫zi!你是我的儿zi,我若把你调chu来,别人定然会一本折zi奏到官家手上去,说我滥用职权,假公济私,到时候怎么办?!”明见书语重心长的宽wei他,“你莫急,你还年轻么,在翰林院多待几年没事的。看看乔清池,他是甲zi年的状元,也是足足zuo满了四年的侍读才有机会到吏bu任侍郎的。”
“四年?这也太长了!”
明英踱步两趟,厌恶dao,“让我在那群老书呆zi里待那么久,别说四年了,四天我都等不xia去!”
“你胡说什么!”明见书“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指着他鼻尖就骂,“那都是前朝的元老,你的前辈,叫声阁老都不为过,你竟这样kouchu狂言,目中无人!我真是白抬举你了!”
yan见父亲发了火,明英登时缩在原地,不敢chu声。
“别以为你中个状元是个多得意的事,要不是我,你连个jin士都中不了!我奉劝你早dian把那些花花changzi早dian收起来,省得我让你难堪!”
明英闻言,心知是惹恼了他,忙颔首认错。
明见书看着他就来气,“还杵在这儿作甚么?还不gunchu去,我瞧着就碍yan!”
明英只得讷讷地应了,夹着尾巴往外走。
他从小听惯了奉承话,自诩是天之骄zi,当然不肯屈shen在翰林院,认为那是浪费时间,极有可能让自己错失良机。如今郁郁不得志,又一心想混chu个大名堂来,但父亲不帮忙,他急于求成也顾不得许多,命人抬了几箱金银珠宝就上翰林院去了,这一送,就chu了事。
明英xia狱的消息,明霜是在两天之后得知的,她院zi里的人消息都不灵通,但此番动静实在是闹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