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杏遥抿着唇笑，“连熬了三个晚上了，怎么劝都不睡。你说就这么几日能看多少书呀？我才不信能有什么效果呢，不过是求个安罢了。”

江城低着了巷，一路越走越深，到尽时，那树荫正有一人在乘凉，余光瞥见他，便佯作有事的样，匆匆往远而行。

凌书生要温习考试，赵良玉倒是个通理的人，特地给他腾时间来，白天也不让他画画了。

已到夏末，连着十天没有雨，天气还是那么。院里的蝉叫得声嘶力竭，听着无端令人烦躁。明霜吃过饭就躲在卧房中午睡，她这几日总是懒懒的，整个人耷拉着，没打采。

“死丫，越来越没规矩了，还编这样的话来取笑我。”

整个过程行得很快，前后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江城在拐角停，回见他已取了信，便也不再多待，转了角门。

临近这日，城里也闹起来，酒楼茶肆到都有注押状元的，据说明家大公的价是最的，目已经炒到一万两，叶夫人对此自然很是得意。

啪嗒啪嗒的轻响，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动静了，明家的仆人少，午后很是寂然，虫鸣声四起伏。

因怕吵她休息，姚嬷嬷让两个丫各自拿了放有麦芽糖的竹竿踮脚在树粘知了。

明霜摩挲着巴思忖：“今年的主考姓周，我认识他……是爹爹的学生，小时候见过几次面的。”

天气太，阳光正好照来，连野狗也不愿在此逗留。



不知爹爹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这会儿正是日最大的时候，烈阳毒辣辣的炙烤着青墙红瓦，偏门这附近无人走动，去便是后街，仍旧没有人。

“您还真惦记上了？”她吓了一，“快别到胡说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

门外一群鸟雀扑啦啦展翅飞过，天空还是蓝的，万里无云。

“怎么着？”杏遥打趣，“您还准备去要考题么？”

江城走到树荫，在花台边坐了，目光不动声的察周围，确定没有旁人之后，才从怀中摸一封书信轻放在草丛里，只略停留片刻，很快就起离开。

明英也要场。

明霜拿横她：“我说笑的，这还用你提醒么？”

在他走后不久，之前乘凉的男迅速返回，伸手走书信，一面警惕地环顾四周，一面快步疾行。

明霜故意捡了本书要打她，杏遥忙躲开，一溜烟跑去了。

“那可不一定，您如今是钻钱儿里去了，指不定粪坑里看到一枚铜钱，还得指使我去捡呢……”

“我倒是想，那也得有那个脸啊。”她认真琢磨起来，“你说，这要是拿去卖，能挣不少钱吧？”

吧？”

沿着抄手游廊步后院，举目就能看到一小片莲池，绿油油的满是浮萍，莲叶上开着白荷花，偶有蜻蜓而过。

她不由发笑，笑完了却又陷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