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没脑的话，我哪儿答得上来。”杏遥把手里的花绷一放，挨到她边坐，“这种事，不该问您自己么？您喜不喜？”

“嗯？”

“行了，我知了。”

院门边站着个小厮，生面孔，从前没见过，远远地见不知和杏遥说了些什么，她脸骤然就变了，赶紧跑回来。

江城前脚刚走没多久，未晚就打起帘来传话，说院里又来了个人，是找杏遥的。

杏遥忙披了外衫，一面榻穿鞋一面张望，“等我去瞧瞧。”

“那人说，您去见了就知了，别的小的问了，他也没吭声。”

“小小，不好了，铺起火了！”

江城思忖片刻：“他没说他是谁么？”

他忽然同自己这样生分起来，明霜着实觉得不习惯，回瞧见篮里的一筐书信，莫名到心中空落落的。她神沮丧地坐在窗边发呆，手里的书良久都没翻一页。

“哟，这是什么日。”明霜把书放，“怎么这么闹？”

“我不知，他是对我蛮好，但成亲是一辈的事……我总怕，我看人不准。”明霜垂睑，叠好了信，扔那一堆装满了信纸的竹篮中。不知为何，她抬起望向院外，笔直的背脊映帘，宽阔而厚实，让人安心。

但乔清池的信还是每日一封，准时送达。他在信里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而这个人又似乎很懂她的心思，每回都停在最要紧之，她看话本，于是天天让人守着去等回信。

“你说有个斗笠的人要见我？”

明霜无奈地笑笑：“不用扣那个……”

“嗯，也只能这样了。”

“多谢小。”他毕恭毕敬地拱手，“月钱您扣一半便是。”

明霜渐渐收了笑容，合上书信，唇边淡淡噙着笑意，忽然问：“你觉得他这个人……好么？”

正在此时，院中来了个小厮到江城跟前传话。

他直觉来者会是萧问，但若是他又不应该如此遮遮掩掩，除非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江城顾不得细想，屋去向明霜告假。

杏遥在小塌上针线，见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样，不禁悄悄问：“小……”

“我……”她忽然迟疑了，歪着脑袋没说话。

他却行了行礼，告辞就去了。

说起这个，杏遥也心有余悸，“江侍卫这几天脾气是有不大好……等过段时间吧。”

“你既然有事就去吧。”对于告假这种事，她素来很大度，“晚上也不必回来了，好好休息一日。”

“我其实想问问小江来着，毕竟他是男人，肯定比我更懂男人一些。”明霜托起腮，苦恼地摇摇，“可是近来我瞧他对我答不理的，也不敢去问他了。”

她瞧了瞧门外，压低声音：“这儿没有外人，您老实告诉我，乔公和您，是不是……对上啦？”

明霜都不敢再拿他打趣了，便是说话，望着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小厮：“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