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不曾在意，直到遇上了乔清池，见她也依旧笑的夸赞说“这人真好玩儿”，忽然就明白过来。

“……这是小的终大事，怎可这般轻率？”

明霜歪在栏杆旁，正认真听他说话本，池边和风细细，了一两枚落叶夹在她鬓边。乔清池话语一顿，刚抬手想替她拂去，却有人快他一步，不算客气地把他手背挥开。

“一转，五十年过去了，她在人间寻寻觅觅，但时光逝，岁月变迁，早已是人非，想找到当初陷害自己一家的人，谈何容易……”

她说喜也好，说好看也罢，都是调笑之言，其实从未放在心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当真……

――“赶紧，你脸上不好看，小吃饭都不香了。”

听她提到好看二字，乍然想起初见时她毫不避讳地赞赏他的模样。

――“你笑起来真好看。往后要多笑笑。”

“汤药最讲究药效，过了时辰，难免影响药，若是适得其反那就不好了。”他语气虽然清淡，却是不容拒绝。明霜犹豫了一会儿，仍旧对故事的文不能释怀，她为难地朝乔清池看去。后者倒是不以为意，起施礼：

听到“啪”的一声轻响，明霜诧异地回过，江城正立在她背后，眸中沉静如。

她其实待谁都是这样，无论是不是自己，她一样能玩能打趣能说笑，所以一直以来他又算什么？

这番话不无理，他皱着眉，忽然到心堵得慌。

她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么？也……不急这一时吧？”

江城心绪有些乱，想起这一年的种种，竟有几分无名的愤慨。

由她调侃由她捉，说到底，自己不过是养在她边的一个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什么不同。

“怎么就轻率了？”她噘着嘴歪不解，“乔公是翰林院侍读，家里世代为官，人生得也好看，玉树临风！和咱们家小岂不是很般？”

“像么？”

“诶？你几时来的……”

“怎么不像？”未晚自没注意到他的神，越说倒越兴了，“你看乔公对咱们家小多好呀，听杏遥说，前段时间他们一直有书信来往，这要不是对咱们家小上了心，又岂会有这样亲密的举动？怕是早就倾心相许了……”

俊俏非常，似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中不由生几分黯然。

从来没见他发过火，未晚被喝得一蒙，半晌才委屈：“这怎么能是胡说呢，小和乔公在一起难不好么？小今年就十八了，她若是平平安安嫁，往后也不会再有人背后说三四，还能有个依靠，是天大的好事啊！”

“小。”他上前行礼，“您该回去吃药了。”

话音未落，江城便低声呵斥她：“别信胡说！”

“你这侍卫所言不错，调理要紧。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告辞了，后文明日再写了信给你瞧。”

――“难怪古人说秀可餐，长得好看就是好，光是看着你喝药也不那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