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遥捧着托盘在门边偷偷张望，悄声对江城嘀咕：“这个乔公到底写了些什么，逗得小这么开心？”

“保重。”

顺着她视线看去，明霜正对着那封信，边琢磨边笔，弯弯的柳眉笑靥如花。江城愣了愣，微垂睑，随后不自在地挪开目光。

赵良玉皱着一张脸把账本拿给她看：“大的问题倒是没有，只不过生意不如从前那么好了。”

她笑：“知了。”

明霜的画虽被杏遥收了，但自打从郡王府回来之后，乔清池却隔三差五的往她院里送书信，她倒是每日都有事了，伏在案几上提笔回信，不时看着看着还会笑声。

“能找到这

店面比之前的大，伙计也多了不少，但客人却并不及以往那样多。赵良玉引她到小书房，小婉端着茶捧到她跟前。

萧问听完面上就一丝为难的笑容：“这可难了，照你这般描述，她的只怕是废了，何况还隔了这么多年，治好的可能真不大。”

“咱们俩还客气什么。”萧问翻上，勒着缰绳回看他，“走了，你多多保重。”

“可不准偷看。”

“咱们的料不够新。”赵良玉回答，“这边的商追求心思灵巧的绸缎花样，这得有专人来画花样才行。”

“什么原因，你查清楚了么？”

他不便细说，只了声是，“陈年的旧伤，小时候不慎摔车被车轮碾了，小折得厉害，使不上劲……不知能不能医好。”

原来是看不上布匹的款式，明霜咬着嘴唇思索，难怪这附近的绸缎铺不多，原来是买家要求苛刻。

“名医倒是有不少，就是不知你要治怎样的病……”他琢磨，“怎么，是你哪位朋友伤了骨？”

过了元宵，那走亲访友的人才慢慢消停来，明家原本人就不多，也不至于像别家那么忙碌，几顿饭吃完就没什么人需要拜访了，日渐渐清闲。

*

明霜垂翻了翻，账的银的确不算可观。理说不应该啊，她当初看中这间铺正是因为这条街是专金银彩帛交易的地方，商贩多，需求量也大，怎么反倒不如从前了？

“我也知。”江城苦涩一笑，“不过看她的样……实在不忍心。”

“遥遥。”明霜把信叠好，唤她来，“把这个寄到乔公家里去。”

“成。”萧问倒是快，“我回去让王爷帮忙给你留个心，把江陵的名医都给你请来，横竖死当活医嘛，万一就治好了呢！”

杏遥走后没隔多久，赵良玉就派人来请她过去，说是生意上的事。刚好过完年，明霜猜到他这是一直瞒着不敢说，忙命江城准备车，赶到界巷的新铺。

大约是习惯了他的沉默，兀自又说去：“不过也好，前几天他的画儿可把小刺激得不轻，就当是赔罪了。”

“诶。”

明霜顺手把她抱在怀里，问：“怎么了？是哪里不好？”

他微微一笑，施礼：“那就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