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红？”

他没说话，大约是默认了。

江城意识用手抚了抚，遮掩似的别开：“可能是……喝了些酒。”

她一看就笑了，“三小那儿有么？”

“哎哟，可算是醒了。”杏遥端着铜盆在床放，“再不醒，我都担心是不是那酒了问题。”

明霜掀开被坐起，迷迷瞪瞪地由她给脸，“我昨天又醉了？”

听说夜市上的花灯已经摆了来，一到晚间亮如白昼，还有表演百戏的各人，明霜在房坐不住，想去瞧瞧，可叶夫人偏有别的安排不让门，她只好在屋里糊灯笼玩。

冬至后不久，绸缎铺在界巷的店面就被她买了来，整一个月的时间修整，装潢，打伙计，等明霜忙完这一阵，正月也就快到了。一门各都是过年的喜气，从行街到城南一带，皆搭设彩棚，小贩沿街叫卖，百姓相互庆贺，连明府里也是焕然一新，彩鲜艳。

“一杯还好，没什么事儿吧……”两个婆从他手里接过来，杏遥拿帕给明霜了嘴角，余光忽然瞥到他。

明锦应该是想宽她吧，毕竟在众人里她个注定嫁不去的人。原本到有什么，不过老这样被同，明霜反倒不乐意，灯笼糊了一半就扔了。

院里，杏遥正踮脚探张望，远的鞭炮声已经平息，垂花门里小厮在前面打灯笼，江城正抱着明霜往这边走，她赶紧招呼未晚几人，提着裙摆迎上去。

昨晚上过得很恍惚，许多事都没印象了，她呆呆地漱了，许是睡意还没过去，目光怔怔的，忽然开问她：“是谁送我回来的？”

“行，那你收好。”

“连你也喝酒去了？”杏遥并没在意，只横了他一，“你们这些男人事就是不让人放心，往后我再也不把小交给你了！”

他轻描淡写：“赵掌柜敬酒，挡不住就吃了一杯。”

明霜“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

“还能有谁啊。”杏遥捧着唾盂转，“跟着您去的只有江侍卫，自然是他送您回来的了。”

“可不是么？您说您也是的，不会喝酒还逞什么能呢？”

这会儿杏遥也顾不得兴师问罪，一面找人去熬醒酒汤，一面把明霜扶上床，如此折腾了许久，直到见屋里灯灭，江城方回自己住休息。

“有，不过只两支。”

睡梦中，明霜觉得唇上柔冰凉，燥的脸颊似有微风过，清凉舒适，她不自觉叹了一声，越睡越沉……

一声，焰火在炸开，五彩斑斓。

“怎么喝酒了？走前不是还嘱咐你别让她吃酒的么！”

“小，这是大小打发人来送您的花儿，听说是圣上赏的，大小特意留了三支给您。”姚嬷嬷开了小锦匣给她瞧。明霜把活儿放，探一瞅，原来是拿绢纱扎的，巧的是这纱还是她铺里卖去的呢。

次晨，日上三竿明霜才醒过来，厚重的被衾压得她不过气，加上昨天喝了酒，这一睡简直得人快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