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小的上差人去办。”

为了不让明家人知，那间绸缎铺的东家并未向人公开，就算告到官府去，她也可以全而退。这并不要紧，只是辛辛苦苦扶持起来的店就这样没了，

一大早急匆匆去，这会回来冷着一张脸，想都不用想，定是外铺了什么事，姚嬷嬷眸探究地朝杏遥看去，后者只不住对她摇，不敢吱声。

“方才……”他打量她神，“张老板叫人传信过来，说他那儿正好有二十几匹缎，问小您要不要买。”

她是初茅庐，未经世故，但姓张的狡猾，拿着账单以作威胁。

明霜挥开她：“我哪里是气……”

风得紧，明霜坐在厅堂，一回觉得有些六神无主。

她不说话，径直摇着轮椅往房里走，一言不发。

不多时，赵良玉去而复返，唯唯诺诺地站在她跟前，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当初置办布匹、蚕丝、提花以及印染，所有的琐碎开支，全是以的金镶玉的名义，账本在他的手上，白纸黑字还有印章和落款。

原来他打这家铺的主意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倘若她不肯一万两封费，账目往官府上一送，准叫这间商铺第二日就关门大吉。

“是、是……都是小人的错。”赵掌柜抹了一把脸上的，请她屋。

明霜闭目深了气，冷看他：“瞧瞧你找的好东家，引狼室。”

“你有话就说。”

见她眉紧锁，满脸皆是阴郁，杏遥忙伸手给她肩膀：“小，您消消气儿，可别气坏了。”

明霜把信纸放，闭着睛没说话，隔了半晌才淡声：“此事我自有定夺，先把国公府上的缎凑齐，晚些时候我会来找你”。随后便让杏遥推着她回府去了。

雨势很大，即便一路坐车撑伞，等到了院，她衣衫还是湿了不少，姚嬷嬷上前来想替她换掉，明霜却皱着眉把她推开。

前日里国公府向铺订了三十匹绫罗，因为同金桥梁街的张家合了伙，这事儿就是交给他办的，不承想临着要交货了才发现三十匹里二十五匹都是次品。

有的蚕丝来赶这三十匹绢纱，能赶多少赶多少。”

“去其他商铺借人手过来，或者直接问他们价买，多少钱都可以，咱们赔钱没什么。”

“这算盘打得够响啊。”明霜咬着牙笑，“真会‘趁火打劫’，我偏偏不买，大不了这一单咱们不了。”

明霜坐立难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轻易相信旁人，把这样要紧的生意交给张家去办，结果让他背地里使绊。不得不承认，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

赵良玉打着伞替她遮雨丝，发愁：“小，您回去坐会儿吧，当心别害了风寒。”

赵掌柜迟疑地看了她一，犹豫了许久，才递上去一封信，面难看：“小，可咱们落了把柄在他手上……”

楚国公在朝的地位非同小可，绸缎决不能有半瑕疵，还有两天就要来人取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