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虽好。”明霜看向江城，神间略带歉意，“不过你朋友的店到底还是保不住，但我们家不似安武坊那帮欺怕的混账，价格上不会让他吃亏的。”

“小，这好端端的，夫人如何才会看上他家的铺？”

关窗拉帘，满屋肃然。明霜端稳茶杯喝了一嗓，“铺离瑞康王家的门店近，若是能让叶夫人买来就再好不过了。”她合上茶盖，站在跟前儿的都是自己的心腹，说话也不用再顾及，“届时我再旁敲侧击一，把家的事儿说得凄惨，夫人最要面，买铺还能救一条命，这么好的买卖不会不。”

“诶。”

他沉声：“小的境本就艰难，不能再为了此事惹恼夫人，否则在这府里要过去，你会吃许多苦的。”

“你放心。”不等他说话，明霜就轻轻打断，“小我也不是傻，不会没把握的事。何况两者孰轻孰重我明白。无论如何我是明家的二小，多让她不快，给我个小鞋穿，早就习惯了也不疼不的。可你不一样。”

“你不要这样说话。”明霜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我都把你当自己人了，用这么多敬辞，听着怪别扭的。”

姚嬷嬷正准备应声，江城却登时否决：“不行，这样不妥。”

江城拱手作揖，言辞诚恳：“多谢小，钱财不过外之，当若能保住恕命，已经是大恩大德。”

“可是……”

“我知呀。”她唇角微弯，抬与他对视，“我也没说笑。”

明霜弯腰扶住他胳膊，“你跪什么，男儿膝有黄金呢。不准跪。”她笑着拉他起来，顺手替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她们言语轻松，姚嬷嬷却想得深远，法好是好，可得怎么实行？叶夫人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就怕到时候赔了夫人还折兵。

阳光自窗棂上照来，映得她脸上灿然生辉。

他作揖的手有些迟疑，半晌才：“是……小。”

江城凝眸走到她跟前：“我并非说笑。”

她淡然一笑：“你既需要帮忙，我借你一臂之力，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我正要找你和杏遥去办呢。”明霜把吃了一半的茶放，“你们俩在府里替我传些风声，就说……”她一顿，“就说我看中一间铺，要爹爹替我买来练练手。”

想了想，又补充：“把话说得巧妙，能有多神秘就有多神秘，最好把瑞康王提来。让人一听便以为我是因为瑞康王才想要那铺的。”

姚嬷嬷：“这倒是个好主意。”

没料到他会言反对，明霜怔过之后，仍是不以为意地随打趣：“还是小江知心疼人儿……”

江城一，也不知想要说什么，打算说什么，闭目颦眉思索瞬间，他撩袍单膝跪。

明霜扶着额笑叹：“哎，看来是教不好了。”

尽只是戏，可一旦传去，叶夫人定会怀疑她也想参合世和明锦的婚事，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