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笑：“一会儿给他工钱结了，往后不

尽觉得这个要求匪夷所思，他却又无法推拒。

“不懂。”后者白她一，“我就是心疼钱。”

“其他绸缎铺肯定会不满的。”赵掌柜摇。

“遥遥。”明霜拍拍她肩膀，语重心长，“买卖的就不能有你这样的想法，都想着亏本之后怎么办，畏首畏尾能赚什么大钱？既然要，那就得豁去，舍不得孩套不住狼懂吧？”

江城稍顿了一，：“好，您是要银票还是现钱？”

“……嗯？”江城莫名了半晌，才应声，“有。”

“……五十两，哪要得了那么多，又不是来抢你的。”他每月四两银，这年纪了又没成亲，怎么的也该存了不少老婆本了，五十两应当拿得来吧？明霜暗自揣度，想着他要是嫌贵，二三十两也行。

她嬉笑脸：“不可以么？人家有钱呀。”

“姓王，叫王。”赵掌柜笑，“从前是收购棉花的，这一行了很久了，手脚麻利着呢，是太老爷特地聘来的。”

隔了一天，明霜就亲自到铺里把银两、账簿、账单全递交给赵掌柜。

“嗯？”

“我知，但咱们只卖这个月，若有起我会重新调整价格的。”她喝了茶，又淡淡问，“上回在店里遇到的那个伙计，叫什么？”

明霜不太好意思地伸五指。

“属在。”

她笑得和风霁月，睛一眨：“小可不可以找你借银呀？”

“你着我上面所写的料和数量货，净利要有一两银，最好是附近城镇里的，别太远，耽搁不起。”她说完又把另一张单推上前，“全绸缎的售价，都我这个来。”

她恨铁不成钢地笑骂：“没息。”

听到轮椅转动的咕噜声，江城意识地微偏过，明霜正从阴影中悠悠来，清秀的眉目里着一抹温然笑意，明眸似。他禁不住多看了一，随后又意识到失礼，忙急匆匆收回视线。

“你别这么客气。”她套近乎，“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五百两？”

杏遥也不知怎么说她才好，看着这七挪八借的银两，直叹气：“您行不行啊？万一这回亏了，咱们可是血本无归。”

见她打理得井井有条，赵掌柜着实吃了一惊，待得接过她那张售价单，上一望，又吓了一。

“银票就好了。”明霜双手合十讪讪一笑，给他谢，“谢谢你啊，到时候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明霜微微一笑：“薄利多销。”

“你有钱吗？”

他刚想说不用，杏遥就门来推了推她，嗔怪：“小，你怎么还借到江侍卫上去了！咱们凑的这还不够啊？”

明霜自未觉察，打量着院里的花花草草，开：“小江。”

“这么低的价格卖？”

阳光从窗棂里投在地上，斑驳浅淡，她伸手费力地转着轮椅，慢条斯理地往外走。

“……您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