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见书伸手一指：“往后你护着二小门，有哪个不长的找茬找麻烦，先收拾一顿，再扔到开封府去！”

“是是是。”明锦尴尬万分，只能，“是女儿多虑了。”

明见书都发话了，明锦自然识趣地不再碰这钉，三人坐在一起气氛僵地闲谈了一阵，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后也都各自散了。

“不好？有什么不好？”明见书抖着手一甩袖，“我明见书的闺女，行得正坐得端，活得清清白白，净净，就因为疾，莫非便见不得人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厉声打断：“她是怎么伤的，明家人都知，伤不伤面还由不得你说了算，霜儿尚且不以为意，你替她什么心？”

门外立时转来一个人。

打太极的样，明锦喝了一放在旁边：“我讲的这些，你别左耳朵右耳朵。不是说话难听，你自几斤几两，心里要有数，天天往外跑，是不怕别人知明家二小上有疾吗？那鹦哥还知扬长避短，该说的说不该的不……”

明霜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门边，目送他们俩走远，远到已经不能从

明霜不经意瞥了一纱窗，淡声问她：“只是门走走，也算丢了明家的脸吗？”

“至于明英，若他有能耐金榜题名，便是生寒门也能官拜三品，要是没那个能耐，我就是扶他助他，日后在朝堂上没个作为，那才是丢我的脸呢！”

想了想，明锦又补充：“到底还是缺了五年的教，依我看，明日起你就开始抄吧，我让秦嬷嬷过来，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她。”

明锦想也没想就摇叹气：“何止是丢了明家的脸？今后要是传了去，若被好事者拿去文章，怕是还会影响明英的仕途，这后果岂是你我担当得起的？”

“不是……”

她话音刚落，正门却被人“嚯”的一推开，明见书脸阴沉，扬声：

“谁说她丢人了？！”

他低应：“是。”

他拱手施礼：“明大人。”

抬间，恰好看见她坐在茶几边眸中笑地望过来，眉梢角微微的上扬，目光狡黠得像只狐狸。

着实没料到他会在门外，明锦吃了一惊，忙从椅上站起来，先给他请了安，急声解释：“方才一时急说错了话，还请爹爹不要怪罪，我只是觉得妹妹这不利，在外抛面终究不大好……”

她觉得是自己前些时日的话说得太轻了，以至于明霜等势一过，仍不把她放在里。

明英是明家的独，今年才十六，一直在学堂温习，准备明年场，明家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上。本来那话也不过是说来唬明霜，偏偏叫他听到了，这才难堪呢。明锦搅着衣摆不住称是。

“霜儿既是去走动，依我看这很好。”明见书转过来夸赞她，“今后想去只去就是。你是我明家的二小，就算瞎了瘸了残了，照样也能在京城东西大街上横着走，我倒要看看，谁敢嘴碎，胡说八……江城！”